陈斯酌教他向善,教他向阳。
他也以为曾经的伤痛会被时间磨平,会随着时间消逝,现在他明白了,从来没有,也永远不会。
只有这些伤害千百倍的返回去,才能他泄恨。
“坐好,我帮你看看伤口。”
后背很多伤口又裂开了,有些二次伤害的地方血淋淋的。
陈斯酌靓丽的瑞凤眼下垂,眸光深深,黑不见底,秦长寿既然是李封阳的亲生父亲,他不方便动手,那就由他来。
他从来不是什么善类。
以前是他不知晓这些事,现在知道了,幸好还来得及。
陈斯酌后怕的抱着李封阳,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还来得及,还来得及…
两人几乎是肌肤相贴,在安静的室内,李封阳能听到陈斯酌跳得过快的心脏。
“兜兜,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看了医生就好了。”
他的声音很轻,生怕他过激。
陈斯酌之前就问过他一次,他严厉拒绝,对医生十分排斥。
李封阳抬起湿漉漉的小猫眼看他,又亲了亲他的下巴,讨好意味明显,“不要,我不去。”
只有他自己知道,抑郁症看医生是没有用的。
在美国他看了最权威的医生,吃了很多很多药。
除了麻痹他的大脑,变得麻木,如行尸走肉般,解决不了他的问题。
一个正常的心理健康的人,又怎么解决得了他的问题。
李封阳很犟,他坚持的事,陈斯酌也没办法,最后只能无奈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