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摇什么,我还正想好好睡个安稳觉。”孟珣微扬起唇角,语气倦懒细弱。
“早知道,就不给你寻医了,免得打扰你大少爷的美梦。”萧若水一边念叨,一边流利自然的抽出左手。
柔荑如绸般从孟珣手里滑出,他黑眸异动闪过。
“先生,他的背受伤了,麻烦你给他看看。”萧若水嘱咐大夫。
“背,少爷你的旧伤又复发了。”常恒惊道。
“旧伤,常恒你家少爷如何受得伤。”萧若水急迫问道。
常恒停后,有深意的看了萧若水一眼,说道:“我家少爷,上次因为….”
“别说了,常恒。”话未说完,孟珣就截断他,语气依旧倦弱。
孟珣虽然截断了常恒的话,但刚才他有意的那一眼,萧若水似乎猜想到了什么,同时又神情不查的掠了孟珣一眼,而后飞转到大夫脸上,低缓道:“大夫,赶快给他看看伤势。”
“常恒替我把衣服解开。”孟珣有气无力道。
常恒听后伸手就去解他家少爷的腰带。
孟珣眉眼斜扫,笑看一脸正色的萧若水道:“怎么,若水姑娘,你要看本少爷的裸背吗?”
常恒也一脸茫然的看向萧若水和流莺,尴尬道:“二位姑娘当真想看我家少爷的裸体?”
孟珣纠正道:“常恒,全脱了那才叫裸体,我想二位姑娘不至于那般开放吧?”
“流…流氓…”流莺红着脸羞愤道。
萧若水许是太担心孟珣的伤,男女有防,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的理学道理断忘了,主仆二人一唱一和,萧若水直觉不对,旋即拉着流莺就背过身去,一抹霞色悄然晕散两颊,若水感到双颊微热,庆幸想道:辛亏刚才背转的及时,若被某人看到指不定又要说些不堪入耳的话。
大夫点出火折子,常恒扒拉完他家少爷上衣,漏出结实上体,常恒拿过火折子凑近才看到孟珣背面伤痕累累,淤青肿紫,有的伤口还呛着未结痂的黑血和新鲜渗出的鲜血和正面的光洁莹白对比鲜明,难怪他家少爷会虚弱至此。
大夫凑近一番查看,浑浊老眼越发昏沉。
常恒见大夫脸色沉重,皱眉慌道:“先生,我家少爷伤势很严重吗?”
老大夫正色常恒,语重心长道:“你家少爷伤势恶化再不医治就会开始溃烂,看样子是鞭伤。”
老大夫一语中的,若水听道,眼皮重颤了一下,心惶:鞭伤,孟珣怎么受的鞭伤,是谁打的他。
心念至此她背对孟珣开口道:“大夫,无论如何你都要治好他。”
“姑娘且放心,这伤并不难处理只是上药前要先用清水清理伤口。”
大夫说完常恒就随意穿好孟珣衣服,背着他家少爷去医馆。
萧若水与流莺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