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发生在慕家的马车上,沉鱼自然要上前询问清楚,看着白夜华被嫣然挠花了脸,难掩好笑,忙用帕子遮住了嘴巴。
“咳……”她清了清嗓子,平缓了笑意,轻声询问,“白公子怎就上了我慕家的马车?我们可都看到了?”
“我……”
白夜华欲言又止,有苦难言啊!
最近,沉鱼与刘羽往来频繁,所以,他偷偷派马文监视着国公府的一举一动。
不仅发现国舅爷偷偷在外私养面首,更是发现了国公夫人与一灯有奸情。
太子得知,便命令他揭发国公夫人的奸情。
哪知,计策被沉鱼毁了。
方才,马武来报,官家命他今夜带兵前往北部边疆。
这一去没有一年半载回不来啊,他想着同沉鱼当面告别,也好说些交心的话挽回沉鱼的心。
他钻进了慕家的轿子里,看到沉鱼蒙着披风睡着了,便想着将沉鱼揽入怀间,哪知他刚刚碰到披风,便遭到了十指抓挠。
直到他退出轿子,才知道轿子里的人是嫣然。
本就想要冒犯沉鱼的他,面红耳赤,不知该如何解释。
这时,嫣然掀开帘子,在翠微和翠竹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抱住国公夫人失声痛哭,“母亲给嫣然做主啊,白夜华他将手伸进了嫣然的……呜……”
白夜华连连摇头,“不是那样,我没有……”
“你触碰了我的肌肤!”
国公夫人慌忙捂住了嫣然的嘴巴,这种事情被人听去,嫣然可怎么见人啊!
不对呀,白夜华一向与刘羽不对付,也瞧不上国公府,怎会对嫣然下手?斜睨白夜华,白夜华虽是臊红了脸,却偷偷地看着沉鱼。
沉鱼想到了,定是白夜华想要对她欲行不轨,只因嫣然跑进了慕家的轿子里,所以遭到了白夜华的非礼。
她算是逃过一劫,嫣然却毁了清白!
嫣然痛哭流涕,脑海中全是国公夫人与一灯的奸情,一股愤怒涌上心头,手不自觉地用力一挥,将国公夫人狠狠地推开。
国公夫人猝不及防,向后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在地,稳住了双脚,垂下头一言不发。
嫣然没有理会国公夫人,转头冲进了寺庙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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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过去了,丫鬟婆子纷纷来报,“夫人,找遍了整个寺庙,没寻到姑娘。”
“这可如何是好啊?明明看到嫣然跑进了寺庙,怎就不见了?再去找,找不到姑娘不准回来!”
“是。”
听到国公夫人的吩咐,沉鱼偷偷跟随下人进了普陀寺。
来到一灯的偏院,国公府的小厮跑过来,“沉鱼姑娘,房内空无一人,嫣然姑娘不在这。”
她微微颔首,表示知晓,心中对西厢房的疑惑和猜测,牵引着她缓缓靠近。
来到西厢房门前,她停下脚步,静静地凝视着那扇紧闭的房门。门上的赤红已经脱落,透露着出岁月的痕迹。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了门。门轴发出“嘎吱”一声轻响,她竟吓得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