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沉鱼来了,刘羽立马撑起身子下床,只怕新月知道沉鱼来了,会难为沉鱼的。
新月气冲冲地来到正院,一屁股坐在石凳上。
公主驾到,红玉和莲香吓得闭上嘴巴,矮身作揖。
“慕沉鱼,你上前来,本公主有话同你说。”
沉鱼缓缓点头,由于酒劲未退,摇摇晃晃地来到新月面前。
嫣然慌忙跟随,站在沉鱼身旁。沉鱼可是大哥哥在意的姑娘,如若受了欺负,大哥哥岂不是要心疼了?
沉鱼垂着头,余光中,新月面色红涨,喘着粗气,一看就是怒火中烧,难不成要冲着她发泄一通。惨了惨了!羽郎你在哪啊?
“羽哥哥感染了风寒,你可知为何?”
“沉鱼……不知。”
啪!
沉鱼吓得微微一怔,挑起眼帘看去,新月将一个木盒拍在石桌上。这个木盒好似她丢进河里的那一个,难不成新月跟踪她?把木盒打捞上来了?
无趣!这是刘羽送她的礼物,她如何处置,关旁人何事?
她难掩不满之意,瞥了一眼木盒,再次垂下头。
“慕沉鱼,都说你机灵睿智,我看你就是愚笨无知,竟然丢掉了羽哥哥送与你的礼物。
羽哥哥为了打捞这个木盒,在水里摸索了一个时辰,回来后就浑身打颤感染了风寒,都怪你!”
新月说着猛地起身,横眉竖眼、咬牙切齿地指着沉鱼,一开口,没了方才的怒声呵斥,却是悲声哭诉;
“明日就是我的及笄礼,本以为羽哥哥会把白玉鸳鸯发筓送与我,没成想,他给了你,你竟然不知道爱惜扔去了河里?”
白玉鸳鸯发筓?那可是当家大娘子佩戴的发饰,原来,刘羽并没有移情别恋。沉鱼心如刀绞,懊恼不已,只怕千言万语也无法弥补她的过错,只是摇头晃脑东倒西歪的。
“慕沉鱼,你喝酒了?”
本就拈酸吃醋的新月憋了一肚子火气,见沉鱼举止不端晕晕乎乎的,勃然大怒,一把将木盒摔在地上,嘶声怒吼,“慕沉鱼无视本公主,拉下去杖责二十!”
“是!”
嫣然惶恐,挥手示意护卫退下,又摇晃着新月的手臂劝慰,“月儿妹妹,大哥哥是自愿跳入河里的,和沉鱼无关,喝酒又无罪,你就放过她吧……”
“鱼鱼随我来。”
众人循声看去,刘羽冲过来,拉着沉鱼跑进假山群中。
俩人再次挤在狭小的山洞里,四目相对,眼中含笑,又都是泪花涌现。
想到沉鱼在厅堂里泪洒长裙,刘羽不禁心疼,将沉鱼拥入怀里,“鱼鱼,相信羽郎,无论旁人如何干涉,羽郎对鱼鱼的情意绝不会变。”
沉鱼点头,或许是因为醉了酒,才敢肆无忌惮地贴在刘羽怀里,不一会儿,她感觉到了刘羽的炙热滚烫,嘴巴一撇,泪如雨下,“鱼鱼扔了发筓,害得羽郎……感染风寒,羽郎责骂……鱼鱼吧。”
刘羽红了眼眶,双手捧着沉鱼的脸颊端看,杏眸含泪让人怜惜,双唇如花苞般的绽放,散发着浓郁的酒香味。
鱼鱼喝酒了?
他不由得笑了,满眼的诧异和宠溺,抚着沉鱼附耳私语,“鱼鱼是羽郎日思夜盼挂在心尖的姑娘,即便鱼鱼犯了天大的错,羽郎也不舍得责怪鱼鱼。”
沉鱼晕晕乎乎的,靠在刘羽的怀里温热又舒坦,便闭上了眼睛喃喃细语,“羽郎……为何要认鱼鱼做妹妹?又怎知鱼鱼……丢掉了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