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下来后挽着人走了。
萧逸孤寂的站在原地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低着头,神色莫测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
叮叮咚咚的大雨奏响了一曲大自然的交响乐。
南知意站在窗前,看着漆黑的夜空下,站在倾盆大雨中路灯下的身影,叹了口气。
又看了看依旧睡的安详的人儿,转身换了一身衣服拿着两把伞朝外面走去。
“萧逸,何必呢?”
“我…我只是很久没见你了,有些想你。抱歉,让你有负担了。”
人影抬起头,看着头顶南知意打着的伞,露出一虚弱的微笑。
他知道他没有丰南和雷云博有钱,也没他们爱的热烈,自由,但是谁说内敛的爱就不能让你人动容呢。
萧逸嘴唇蠕动了一下,又愧疚的低下头。缓慢而坚定说道。
“我喜欢你至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的事,你不用有负担,也不需要回应的。”
南知意何尝不明白他们心里的小九九呀,但是也不能直接戳破,只能慢慢的引导。
南知意并没在看他,而是递给了他一把伞,将人带到了别墅区中间的公园的凉亭坐下。
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大雨,在灯下一闪而过。
“你可曾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当然了,那是我接手的第一个案件。
是一个简单的子女不愿意赡养老人,导致老人孤苦无依,只能捡垃圾为生的案子。
事件清晰明了,证据充足,很容易获胜的一个案子,却无人愿意接手。”
随着话语,萧逸的思绪也飘到那一天。
那是冬日,一个同样下着大雨的日子,实习期的自己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和向往。
蹲守在法律援助中心的大门口,看着冷清的街道。
突然远远的看到一个行动缓慢的老人,一手拖着装着鼓鼓囊囊的蛇皮口袋,一手杵着拐杖,拖着腿。
近了看着更是令人吃惊,深陷的眼窝,瘦骨嶙峋。整个人看上去就好像骨头上包了一层皮,没有血肉,干瘪瘪的。
嗬嗬的喘着气,身上的衣物异常的单薄,还都被打湿了,他颤颤巍巍的从破烂的裤子包里掏出一坨用塑料口袋包了几层的纸币。
零零散散的,最大的不过五十元,最小的仅一分。
一下子看的人心酸不已,红了眼眶,从他手中买了一个瓶子,帮他凑够了材料费。
无人愿意接,自己便信誓旦旦的直接接了。
他有三个孩子,有的是老师,有的是医生,有的在经商,大家都过得还不错,但无人愿意接受他。
第一次去看他的孩子们的时候,都被他的孩子们从家里打骂了出来。
骂的很难听,扫把星,老不死,拖油瓶等。
老人很伤心,都打算放弃,自己也气不过,坚持去到处取证,了解情况。
随着资料越来越多,证据越来越充分,自己却迷茫了,愣愣的看着开庭,做着陈述,听着法官宣判胜利。
老人很开心一个劲的夸我,其他人唾沫横飞恨不得淹死我。
自己难过的独自一人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淋着雨。
抱着那个充满了善意的瓶子哭泣着,一度怀疑是否应该在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