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整理袖子的邵娇娇看了过来,“确实不好分辨,但多拔拔就认识了。”
下乡的时候?
这邵娇娇也是知青?
许悠悠问的话让王春花哈哈大笑。
“是知青,前不久我们还叫她邵知青呢!”
“这不,前段时候跟我们村小伙子在一块了,办了酒领了证,当然不能再叫邵知青。”
“我们大队的大姑娘小伙子人都好的很,跟知青看对眼的多的是!没准过些天许知青也跟哪个小伙子看对眼了,我还能喝上许知青的喜酒呢!”
许悠悠默默一笑,没再做声。
照知青院那些老知青的做派,或许其他知青跟大队上的人结婚也有不得已的原因。
可这事不是她能说的,边上还站着个邵娇娇呢。
于是许悠悠也学着邵娇娇一样,整理着衣袖和裤腿,又整理了一下裹头裹脸的布,这才跟着两人进玉米地除草。
玉米地里的草确实很好除。
玉米杆已经长高了,地里的草都是杂草。不需要动脑子分辨是草还是苗,闷头拔就是。
遇见难拔的,拿出在仓库领的小锄头锄两下就出来了。
拔了的杂草就往背篓里丢,方便得很。
许悠悠动作没二人麻利,但也咬牙坚持着,跟二人进度拉的不远。
见邵娇娇二人背着背篓走出玉米地,她也忙跟着出去了。
王春花往许悠悠背篓一瞅,撇嘴:“背篓没装满就出来了,也太耽误时间了,这得多久才能拔完啊?”
许悠悠将背篓里的杂草倒地上:“我力气小,跟婶子没法比。”
玉米杆比她人还高,她可不敢一个人待在玉米地。
前世新闻里常说的什么“青纱帐”,许悠悠可是深深记在脑海里。
下乡前,杜奶奶也再三跟她强调过,在这些地方可不能落单,一定得跟着人走,要是在里面出了什么事,别人看也看不到!
所以许悠悠除草的时候一直注意着王春花和邵娇娇的动静,一看到她们俩出来了,立马跟着出来了。
“婶儿,我看许知青干活还挺利索的,比康芳她们好上不少呢。”
邵娇娇的话让王春花点头。
“是婶子不是,差点忘了许知青才来,第一天下地干活能干成这样确实不错了。”
“两年前没知青队长的时候,跟着新来的知青干活,他们都是干两下歇三下,嘴上还一直喊累喊苦。喊的我头疼的很,也不想想都是干一样的活,就他们累就他们苦吗?”
“……”
在王春花和邵娇娇说大队八卦和以前知青院八卦的声音中,时不时传来许悠悠一两句‘真的吗?’‘后来呢?’这样的话。
三人聊归聊,手下也没停。
让过来巡察的杨国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叫许悠悠的知青长的好,为了防止出什么事,他专门给她分到了两个女队员这里。
没想到还是个爱听八卦的!
跟王春花这个大队喇叭凑一块来,真的是……
王春花背着背篓走出玉米地,“我跟你说啊,咱们第三小队队长杨国福和大队副队长杨国安是堂兄弟,他俩年轻的时候……”
站田埂上的杨国福:“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