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杨城城便说过，炼气四层是一道坎，一个筛选掉世间八成修仙者的瓶颈，突破了便是炼气中期，他都不一定能突破得了，杨长云本不以为然，以为自己仗着有双头向日葵这等神奇宝物，有吃不完的极品丹药相助，突破这道瓶颈不过轻而易举罢！

可哪想，在自身极品丹药与药长老提供的上年份灵药相助下，半年前便已经抵达炼气三层巅峰的他，直到现在也没能突破得了炼气四层，甚至私下强行冲关失败了许多次导致身受重伤，若非有回溯法术在，能重新来过，他现在就算不死也是元气大伤，彻底损了根基。

对此，在杨长云意料之中的，药长老表现得比杨长云自己更着急，甚至一脸肉疼地给出他从未见过的一个弥漫浓郁灵气的丹药给他，一颗修仙者修炼所用的丹药！

在这颗丹药作用下，杨长云修炼速度比服用凡间的极品丹药还快几番，这让他十分震惊。

可惜，这丹药主要作用乃是修炼所用，对冲关的助益微乎及微，在这颗丹药帮助下，杨长云再一次冲关失败，并且为在药长老面前掩饰住回溯法术，他强忍痛苦，任由反噬席卷全身，气息陡降，一口鲜血吐出，修养了两个月才恢复如初。

眼见杨长云资质实在太差，靠自己无法突破炼气四层，与曾经的杨城城完全一个天一个地，药长老脸色阴晴不定，最后一咬牙，叮嘱杨长云好生修炼，自己则带着杨城城离开了华山，不知去了哪里为杨长云寻求突破灵药。

对此，送别前夕，杨长云表面感激涕零，药长老则呵呵笑着，略带深意地表示道：“师傅对宝贝徒弟视如己出，不是很正常吗？”

很正常吗？

是很正常，不过这话放在药长老嘴里，就很不正常了。

杨长云估计，他是药长老的宝贝是真，徒弟……可能就一层遮瑕粉吧？

……

两个月后。

药长老回来了，他与杨城城都带着一身伤匆匆跑回来，药长老甚至断了一条臂膀，这伤势严重程度震惊了杨长云。

药长老无视自己的重伤，反而先为杨城城小心翼翼地处理伤势，之后再管自己。

杨长云在一旁目睹‘慈师’的全程，心中疑云翻滚。

等药长老稍好了些后，他慎重取出怀里的四颗黄橙橙的丹药，将之递给杨长云，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杨长云，沉声道：“长云，这是为师花光所有灵石积蓄买来的破境丹，别看它只出于一名名不见经传的炼药学徒手中，品质比不得炼丹师出品，但为师已经尽力了，为了这几颗破境丹，为师与杨城城险些被其他……”

药长老声音一顿，露出苦笑，“也罢，我和你说这些作甚？一共四颗破境丹，你一定要把握好这四次机会，冲到炼气四层！”

杨长云闻着药长老那遮掩体味的浓郁香味，接过破境丹，小小的破境丹此时竟让他微感沉重，他点点头，目光直视药长老，沉声回应，“师父放心，我一定会抓紧时间突破纳灵诀第四层的，想必到了那时，我就能帮到师父了！”

“甚好！甚好！”

药长老满意点头，目送杨长云回了小院房间，关上房门。

杨城城漠然一招手，让护卫们齐齐围住小院，下了死令不给哪怕一只老鼠进入干扰杨长云突破，如若杨长云受了干扰，则让他们提头来见！

护卫们齐齐一凛，不敢有丝毫放松。

杨长云在房间内顺着门缝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心头亦是凛然，暗叹这除了为他护法不让受干扰外，更有一层监视的意味吧？

监视他，让他无法偷偷逃走，效仿曾经的杨城城那般……

杨长云明白，消耗完这四颗破境丹出关之时，无论他有没有到炼气四层，药长老都不会再等下去了。

杨长云闭上眼，深吸口气喃喃自语道：“如此，我倒是要全力以赴了！”

他缓步走到窗台边，抱起双头向日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