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修行而修行同样是道，与其他的目标并没有高下之分，只不过这条道路上的人太多，多到无人在意是荧火或珠华。成不了明月，终究只是陪衬的群星，即使星光再怎么璀璨。

“严格来说，山鬼婆并不是一种彻彻底底的怪物，其实山鬼婆从本质上来说也只是人族的女子而已。”

“诶？是人，又是怪物吗？”决明开口。

“这么说也没错，就像你们人一样，既可以按照普通的方式修行直至蜕凡化仙，也可以同妖物一样自在修行，在人族这个庞大的群体之中，也有不少人会化作其他的生灵。”桃姬继续讲解着。

“比如姑获鸟，称作夜行游女也可以，这就是怀孕过生产时身死的女子死后所化之物，或披上羽衣化作大鸟，或赤足踏血，泣声为歌，在夜里寻找被遗弃的孩子，并扶养他们长大，找到孩子的姑获鸟就会变成夏获鸟。即使是人，也有可能变成鬼怪或者是其他的怪物。”

决明侧着头，若有所思。

“你们修士口中的妖怪一词，实际上是妖魅与精怪的合称，而这两者细分下来也有很大的区别，生灵化妖，器物作魅，灵聚为精，异物生怪，不论是野兽还是草木，都有化作怪的存在，在你们人族之中，也有人因为各种原因而成为怪，只不过出现的可能少之又少，比一群凡人中脱颖而出一个能够成为修士之人的概率要少很多，但偶尔还是能见到一两个。”

只能说他们运气不好，偏巧碰上了一个山鬼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