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无烟姑娘的琴可以救本王于千军之中,不知连音准都找不到的郡主哪来的自信,敢和姑娘比。”
容墨一个挥手,用内力把李云儿拽了过来,扼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按跪在地上。
容墨依旧安稳的坐着,居高临下看着李云儿憋的通红的脸,“琴在哪里,说还是不说。”
“王爷,王爷手下留情,老臣只有这一个女儿,请王爷体谅老臣一片爱女之心”,肃郡王李敬方才回了院子时,听下人说,宫澈带走了云儿,吓得赶紧来找墨王。
一路冲进院子,就看到王爷把云儿往死了掐,顿时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谁能给本王解释下,本王的院子何时人人都能随意进来了”,容墨见李敬畅通无阻的跑进来求情,都要气笑了。
他的王府一向以管理严密,铁桶般无法侵入闻名。
没想到内里腐败成这个样子,臣子不经同意带着女眷入住,而他的院子,本应该是防御重地,竟然丢失物件无人知晓,更有他在院中时,谁都可以擅自闯入。
之前暗卫侍女小厮因为没找到琴,都跪在院子里等候处置,所以李敬畅通无阻的跑了进来。
顶着越来越低的气压,只有宫澈在一旁一起阴沉沉,其他人都大气不敢出一口,沉默许久,只有被掐住的李云儿不断地呻吟。
终于,李敬忍不住了,他看了眼面无表情,毫无人气的容墨,内心感慨,云儿千不该万不该爱上这么个无心之人。
“云儿,你告诉爹爹,你做了何事冒犯了王爷?”
李云儿还一直被掐在容墨手中,容墨力度控制的很好,既不会伤及性命,却难受异常,李云儿根本说不出任何话。
“王爷,您这样掐着云儿,她想说也说不出来啊。”
李敬看着李云儿挣扎力度逐渐微弱,脸色青紫,急的不行,若不是怕得罪容墨,后果更严重,早就冲上去抢人了。
“哼,方才王爷给她机会说,她自己胡言乱语,郡王你怎么知道她现在会说?而不是又说胡话脏了王爷的耳朵”,宫澈看这对父女早就不顺眼了,一家祖传眼睛长在天灵盖上的。
李敬闻言,赶紧表态,“方才是云儿不识好歹,请王爷再给次机会,想必云儿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容墨微微侧目,睨了眼脸色急的通红的肃郡王,甩手将李云儿推了过去,“说吧,本王洗耳恭听。”
李敬赶忙上前扶住李云儿,窒息许久,大量的空气冲入肺中,李云儿咳嗽的停不下来。
李敬赶紧一边给李云儿顺气,一边用余光观察着墨王的神色。
见容墨十分不悦,可瘫在自己怀里的云儿又咳嗽到无法言语,一时间心乱如麻。
“嗤,郡主金贵,不劳开尊口,王爷,让这丫头先说说吧”,宫澈也是等得不耐烦,他很担心自己未来的师傅,好不容易有一个这么有趣的人出现,他还不想失去。
“嗯”,容墨应允。
“抬起头,把知道的都细细道来,王爷听了满意,说不定还能饶你一条小命”,听容墨同意,宫澈走了两步,直接到碧芹附近的位置坐下。
这里都是位高权重之人,之前众人斗法,她一个仆从在这里已是战战兢兢。
此时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她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麻痹了,颤巍的有些跪不稳。
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自己的主子,却看到郡王对她眯眸暗示,眼中杀气弥漫。
碧芹能做到郡王府主子大丫鬟的地位,自然也是个机灵的,她是家生子,如若说错了什么,回头她的家人铁定落不得好,发卖也许都是轻的,说不定要丢了性命。
想到此,碧芹吸了口气,组织了下语言,拿走琴的事情隐瞒不了,只能自己都担下了。
“启禀王爷,是奴婢,奴婢路过花园,看到石桌上有把断了弦的琴,以为是废弃了的,所以……
所以就拿回了院子……
那些木屑是不小心摔了下,磕碰下来的。”
碧芹一边斟酌着说辞,一边偷偷观察着墨王的神色,见墨王一直在怡然自得的品茶,未有任何怒色,不禁松了一口气。
“那后来琴是自己跑去了厨房的炉灶中?”,容墨神色自若的用杯盖扒拉着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细细地喝了一口,头都未抬,但声音中已有明显的不满。
碧芹怔了怔,张了张嘴,好几息后才想出应对的说辞,“是奴婢鬼迷心窍,奴婢把琴拿回院子,被郡主看见了,郡主让我赶紧物归原主。可奴婢方才不小心摔坏了琴,怕还回去被追究,所以干脆把琴毁了。”
碧芹一边说着一边求饶,头在地板上很快便磕出了血。
“然后呢?”,容墨蹙了蹙眉,放下手中的茶杯,神色比方才严肃许多。
他知道碧芹前面的话,多多少少存在编造成分。但是现下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琴在哪里。
“啊?然后?然后……奴婢就回了院子,没有再出来了”,碧芹不知道墨王什么意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然就无从捏造。
“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丫头,云儿视你如姐妹,从未亏待过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到王府来手脚不干净”,容墨还没说话,李敬便站起来上前一脚,把碧芹踹翻在地,口鼻都出了血。
“王爷恕罪,是老臣失察,御下无方。索性没有造成大的危害,那把琴姑娘不是已经寻回,若是琴有损伤。云儿那里还有一把好琴,老臣这就差人取来献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