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路明非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对劲,为什么在这个小区能发现那么多个这样的人,别的地方几乎没有,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是冲着我来还是冲着这块鳞片来的,可是这块磷片放了一天了还在,不应该是冲着他来,难不成是冲我来的,可他们在我都初中的时候就都在了,反而还是我后来到的,总不能他们早就知道我要搬过跟叔叔他们住,然后提前来这里吧,不应该还不至于这样的。要不我还是先搬出去一段时间,看看他们怎么发展是跟着我动还是一直在这里。等明天去跟婶婶他们提把,就以我要好好高考为由搬去我以前住的地方。路明非心里想到,虽然他现在感觉睡得不是很安全,但是还是抵不住困意来袭,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翌日。
“什么你到搬出去,我不同意!”婶婶咆哮的声音在耳便传来,叔叔也附和道“明非啊,你在这里至少我们还能照顾你,你自己过去住,一个人生病了怎么办,你还是要考虑清楚啊。”
其实路明非知道他们不想让他出去住的原因无非是路明非爸妈定期从国外寄回来的钱。托那笔钱的福,路明非可以上私立贵族高中,也是托那笔钱的福,叔叔婶婶能买一辆小排量的宝马,叔叔有钱买一些仿得很像的名牌货,婶婶有钱在麻将桌上输,还是托那笔钱的福,堂弟路鸣泽在学校里有了“泽太子”的绰号。路鸣泽和路明非在同一所高中上学,不但成绩比他好,穿衣服也比他精致,而且只要有女孩一起吃饭就抢着付钱,叔叔婶婶还会穿得特别体面参加路鸣泽的家长会,让人感觉路鸣泽是个蜜罐里泡大的孩子。
如果不是因为路鸣泽身高160厘米,体重160斤,应该早都找到女朋友了。
而他路明非是也只是“路鸣泽的哥哥”。
路明非对此倒不介意,连爸妈都不在乎他,他叔叔婶婶拿点钱照顾他也是应该的。他路明非对这笔钱倒不是很在意,只要可以让他正常过日子就的,他并不在一这笔钱有多少用在他身上。
“我还是要出去住。”不知怎么以前随便讲两下就能压住的路明非,今天好像看到了乔薇尼的影子似的,婶婶一下就爆炸了起来“好啊,路明非你嫌弃我这里是不是,还是觉得我对你不好,亏我这几年跑上跑下的,有本事你就走。”
叔叔用亏欠的语气说到“明非啊,这一百元呢,你先拿去上会网,我安慰一下你婶婶,晚上在回来,到时候我在帮你搬东西。”
“好的,叔叔就麻烦你安慰婶婶了,我先出去了。”但不知为何路明非心里却没有任何波动,仿佛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了,按照别人的说法他是懒惰,踢一下动一下,但他其实是一个很敏感的人,他早就看清楚了,只不过连他爸爸妈妈都联系不到了,他一个小孩能干什么,倒不如先在这里住下好歹也是叔叔有个血源关系,还不至于做得有多过分,这些钱就当是安家费吧,当时不跟他们住出去的话,外面就没那么好说了,这些他还是清楚的,只不过现在他长大了,也有了这些奇特的发展,在继续跟叔叔他们住就不好了,一方面也是不想把他们牵扯进来,一方面他路明非自己也不想天天被咆哮,也想有自己自己的一台电脑,一个房间。现在时机刚好就趁此机会搬出去吧。
晚饭吃得很快,婶婶一言不发的就把路明泽给拉走了,整个客厅很安静,连灯光都感觉是一种惨白惨白的样子,我没有说话,叔叔也沉默了许久,不知道过了多久,叔叔给我倒了一杯酒,他自己也满上了一杯,什么话也没有说,颤颤巍巍的给我敬了然后一口喝光,仿佛借着酒劲才把话说了“明非啊,这些年叔叔确实没有尽到责任,让你委屈了,叔叔对不起你,这杯酒敬你,我这里这张卡还有八万,是你爸妈从国外寄回来的暂时就剩这些,不过你放心少的叔叔我以后绝对给你补上,不过呢你自己过去住的话,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的话记得给我打电话,那个我先去散散酒气,免得你婶婶不让我进房间,等下桌子给你弟弟来收拾就好了,你早点休息。”
那杯酒我也喝了下去,辣辣的很刺鼻,但是叔叔要还钱的话我没有拒绝,以为我知道他在家里也不好过,婶婶太强势了,叔叔连买包烟都要报备,但是他始终还是一个男人,如果我把他要还钱的事拒绝了,这反而更让他难以过去,只不过这些钱我路明非并不在意,我还是留下来等路明泽上大学吧,
晚上房间里,很沉默没有了以往路明泽偷偷打开电脑使用的声音,也没有往日震耳欲聋的呼噜声,仿佛能听见灰尘掉落的声音。我知道他还没睡,但是我也没解释什么,离别是迟早的,把事情挑明离开是对大家最好的分别。长夜漫漫,月明星稀,我趁着夜色离开了,一个书包就是我全部的家当,当真是有些凄凉,不过也比白天再相遇时走,这不未免相见尴尬。
夜晚的大街很安静,皎洁的月光照在大地上,映出我的身影,想着几年前我也是这样来的,现在也是这样走的,回头望去那栋住了几年的大楼,它伫立在黑暗中仿佛被什么吞噬了一般,但却是他路明非生活过的地方,只不过以后就不在有什么交集了,只能说再见了我的过去。
月光一直在照着,路明非在走,影子再跟着或许以后的路要一个人走,最多还有一个影子,这或许会很孤独,但这不就是每个人都要走的路吗?这一刻这个小衰仔成长了许多。路总是要走,人总是要向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