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为妈妈报仇,你说,未觉者到底能不能共鸣?”
她紧紧盯着张三,好像一个即将摔落悬崖的人不顾一切地抓住绝壁上的草木。
原来这就是她一定要加入龙鳞的原因。
张三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就是这个女孩唯一的希望了。
“当然能,未觉者本身就是尚未共鸣的共鸣者,而且越晚共鸣,觉醒的能力就越强。”他说。
前半句话确有其事,但共鸣越晚,能力便越强乃是无稽之谈,不过是张三激励她的假话。
虽然随着年纪增长,共鸣成功的概率就越低。
但是到了五六十岁,才迟迟共鸣的人,也不是没有,只能说是凤毛麟角。
张三二十岁共鸣,觉醒了时间之力,虽不能算早,他作为一个特例,却也不能说明共鸣得越晚,能力便越强。
玉其珺听到这句话后眼睛闪出希望的光彩,忙问:“真的吗,你,可不要骗我。”
“千真万确,因为我就是例子。”张三心一狠,坚定地说。
虽然是并不具有普适性的特例,但任谁也不能完全推翻。
玉其珺本来就亲眼目睹了张三那时独战强敌的英姿,当真超凡脱俗,对她又有救命之恩,心中对他已有几分钦佩和爱慕。
又从莫姨和罗成功那里打听了一番,知道张三确实非同凡响,似乎是很厉害很厉害的人。
如今见他信誓旦旦地说出这样的话,哪能不信,于是大喜过望,恨恨地说:
“我一定会给妈妈报仇的,亲手杀掉那个人!”
张三虽然下意识地觉得,仇恨不是一个好事情,但是未经其人之苦,他也不必相劝。
告别张三,玉其珺便也离去了。
在龙鳞工作的未觉者琐事较多,她也还有很多事情要学习。
“你不该骗她的。”一个声音从走廊的另一边传来。
是曾新。
张三面无惊容,显然是早已经知道他在,共鸣者的耳力和未觉者不是一个层级,曾新并未刻意隐藏,玉其珺却也发现不了。
“等她以后若迟迟不能共鸣,就会埋怨你今日骗她,心中对你生恨。”曾新毫不客气地批判道。
“你把人想得太刻薄了,而且就算是那样,也是我该承受的事情,因为她现在这样是受我的连累。”
张三叹了一口气,说:
“人总要有一个活着的理由,不管是仇恨,还是希望。”
曾新来到张三身边,仔细打量他:
“只是一个月,你变得这么成熟了,我有点怀念之前青涩的你了。”
张三今年二十出头,如今气质大变,但尚且保留了一丝年轻人的青涩。
曾新已经二十五六,看起来比张三成熟得多。
张三装作老气横秋道:“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懂了。”
两人相视,随即哈哈大笑。
笑声渐息,曾新好奇问道:“那你呢,你活着的理由是什么?”
张三苦笑道:“只有想死的人才需要活着的理由,我根本不想死,所以不需要。”
“说的很有道理。”曾新点点头,“那么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听覃好说,你对二次共鸣感兴趣。”
张三没有否认:“没错,但是听说完全是个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所以暂时也不用去想。”
曾新突然说:“过段时间,要不要跟我去执行任务。”
张三问道:“什么任务?”
“现在还没有消息,我想,大概是探案之类吧。怎样,有没有兴趣?”
“探案?”
曾新点点头:“隐秘世界不仅仅是只有正邪几大组织构成的支柱,还有很多中小型团体,亦或是散修的共鸣者。
他们在各个城市的角落里活跃,时常会闹出点乱子来,其中,说不定就有大组织的授意。
这些乱子不是普通人能够收拾的,他们会通过特殊的渠道反映给我们,让我们来处理。”
张三恍然大悟:“所以,副队长现在就是去解决这种事情了么?”
“算是吧,不过她不在柳城。”曾新笑道:
“她去了亚南。”
“亚南?”
“没错,那里与柳城相毗邻,经常会有境外的共鸣者非法入境,惹出事端,边境现在是心月和覃好在负责,不过月清姐去那里是另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