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安:“……”
听到这话后,司安也无语了。
他瞥了一下自己手下,随后无奈开口。
“不要乱说。”
“也不许乱想。”
“你们在收集消息的时候就没意识到,这位巡抚大人只会对地位比自己低的人下手吗?”
“他后院那些不全都是为了趋炎附势,过来攀附的。”
“而不在后院的,除了那些个戏子小倌,病人是容貌姣好,主动为了好处凑过去的门生。
无奈摇摇头。”
你们觉得他有几个胆子,敢将这种主意打到朝廷命官身上来。
“好吧。”
亲兵们觉得大将军说的这番话也有道理,便啧啧二声,不再说话了。
但目光还是有意无意的落在那位巡抚大人身上。
似乎是在替他们大将军守着贞洁一样。
事实证明,司安说的是对的。
方全淮的确没那个胆子对司安出手。
看见司安只是会心情愉悦,主动上前搭话罢了。
而所说的话,所做的事,也格外有分寸,进退有度,叫人不会觉得不舒服。
当然了。
友好的态度之中,还夹杂着一些私心。
方全淮可没有忘记,被暗卫所连夜送回的御旨。
远在京畿的皇帝,为了司安,竟然会叫自己派人保护,动静还十分大,甚至不惜暴露自己的暗卫所。
从这件事来看,这位御史大人十分得圣心。
这样简在帝心的一个人,方全淮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他这几日都在惴惴不安,生怕陛下会因为他流连花街一事降罪。
也怕因为自己派兵出去,却将这位御史大人半路丢了一事而获罪。
对于自己派出去的钱明义,方巡抚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
尤其是在得知他们人没追到,反而半路将人丢了,甚至还让这位御史大人遇到了瓦剌骑兵,生死未知的时候。
人都差点儿马上疯,最后是抽搐着从女人的肚皮上下来的。
从那次之后,只要听到了这位御史大人的消息,他就得先手抖一会。
生怕又有什么坏消息。
自己脖子上这颗脑袋,就要身首异处了。
再者说,这位新来的御史奉皇命来查的是官牧一事。
可方全淮却不蠢。
陛下连暗卫都出动了。
为的就是保护这位御史大人。
绝对不是轻轻松松来查官牧的。
说不准就是想要明察暗访他治下情况的。
所以方巡抚对于司安的态度那叫一个恭敬中又不失热情。
司安要做什么事,他都大手一挥,直接允准。
赛马开幕式即将开始。
方全淮一到,便被引着入座。
司安笑眯眯的做出邀请姿势,“巡抚大人位高权重,自然何该坐在首位。”
方全淮一听这话,脊背当即挺直。
脸上挂上了有些发虚的笑容。
“欸,虽然本府为巡抚,可来者是客,怎么好同为主家的刘御史争这个座位,还是刘御史来坐吧。”
二人打了一会儿太极。
病都心满意足的共同坐在了首位。
不过是多加一把椅子的事。
可这寒暄的过程确实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