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一整面落地窗前,温衍背靠软垫,赤着脚,席地坐在地毯上。
午后阳光分外努力,大大方方洒满整块杏色的毛毯,将它渡成了浅金色,也顺道柔柔包住了他的脚丫。
窗外绿意盎然,落英缤纷,蓝天为背景板,暖阳做打光灯,这个角度太适合画画写生了。
沈偲欢不死心试开大门失败后,正百无聊赖地看着楼梯墙上的几幅写意画。她一蹦两跳地在台阶上来回蹦跶,无意间抬头,竟不禁看呆了。
窗外如此大块的景致,也不敌窗内低头翻阅文件的人扎眼。
他真的太适合穿黑色了,侧脸精致地快冒烟了都。
就她当下对这厮的主观厌恶之深,都不足以敲晕她的良心,让她做出“他不好看”的违心结论。
可见,他的颜是多么得能打。
温衍,长成这样都能这么讨厌,可想而知,你也是讨厌得惨绝人寰了。
真的是始于颜值,终于人品。
沈偲欢这头正多方面辩证地,就“温衍有多好看和多讨厌”两个话题,反反复复进行着论证。
温衍活动了一下脖颈,视线左右逡巡,正寻找着什么,终于在锁定她后停下。
她略显刻意地避开视线,挖挖耳朵,又挠挠头顶。
“好困”
温衍拍拍背后的沙发。
“过来,睡这里。”
切,管我!我睡哪你管得着吗?
两分钟后。
她欠了欠身子,窝在沙发里表示很满意。
这沙发主人和她八字不合,但她和这沙发却合得不得了。刚躺下两秒就舒服得通体舒畅,仿佛有前世鸳盟。
特别是此刻,阳光和煦,有沙发背挡着,也不刺眼,沙发又被烘得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