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怪她,他向来是坚决的“请不要碰我”倡导者,怎么会主动来拉她的手?想必只是想随意挥个手应付自己。
“嗯,好巧,你来”
“接你。”比起沈偲欢的慢节奏尬聊,他接话倒是接得又快又准。
“啊?李叔呢?”
“我让他不用来了。”
“哦,你顺路,是吧?”
“不,我上午在你家,是特意过来接你的。”
“”
d,我接不下去了。
她还是第一次坐温衍的车。
他的驾车style果然也非常温衍。
和王也吊儿郎当一只手虚虚把着方向盘,一只手非得干点别的,以示自己车技的后现代自由主义浪漫风格不同,温衍开车,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双手规规矩矩,连呼吸节奏都堪称教科书式示范。
她低头玩着微信,尴尬的气氛几乎快化成了实体糊了她满脸,令她无法集中注意力在聊天对话框上。
今天到底什么情况?“前夫”来接她回家?不会等下还要送她去和“新欢”注册吧?
好吧,“前夫”这个词对且只对她一个人成立。重生后一切重新洗牌,就好像她一个决定,命运急转弯分岔出了新的平行时空,裹挟着他、她、他们,向完全不同的方向一路狂奔。
十字路口。
车稳稳当当停了下来。
两边是苍翠欲滴的柏树,是当年沈芳年出资种的。
“它们是不是又长高了啊?”沈偲欢好不容易找了个话题。
“你户口本带了吗?”
“带了,不过我要先回啊?”她又没跟上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