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早已注意到宫月婵神色不对，想想刚才自己动作，心里同样有些发虚。

可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维持自己勤奋好学的姿态，要不然，太过尴尬，往后不好做人。

“你，你如果想学，我，我教你就是。”宫月婵柔声道，只是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鹰爪功劲儿还没刷透，再教他蛮龙劲，岂不又要耗费许多时日。

再者，蛮龙劲发力，从头到脚，比鹰爪功涉及的关节部位还要多，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又该怎么帮他？

很多门派，都是传男不传女。

因为很多东西，不是口授就行。

宫月婵功夫，除了他阿爹教授，私底下她母亲教的更多。

现在教授陈凡，则是前些日子传了许多风言风语，委屈下，生出了寻死念头。

又想着左右要死，不如把鹰爪功传下去，一来不至于爹爹这一脉的武功失传，二来，教出陈凡，让他长些本事，免得经常受人欺负，早晚饿死，也算对得起陈家。

但这么教来教去，越教越多，何日才是个头？

宫月婵捂着胸口，贝齿咬着嘴巴，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此时最怕空气安静。

陈凡心里虽然发虚，脸上却没有流露出分毫。

“好，嫂嫂是信人，答应了自然就要教会。”

“蛮龙劲……”

“莫非也是象形拳一种？”

“鹰爪功象形物为雄鹰。”

“那么蛮龙劲呢？”

“世间难道还有龙不成？”陈凡岔开话题，故作镇静道。

“龙自然是有的。”

“不过历经龙凤争霸，巫妖大战，到了夏朝，真正的龙也就只剩下一条，那条龙后来被夏朝养龙的童子偷偷带去了阐教。”

“但奇怪的是，自此以后，那条龙再也没有出现过。”

“等到武朝，才有人提及，那条龙很可能被打散化作了九州龙脉，可惜，不知出于什么缘故，武朝开国年间，有人族大能又将天下龙脉斩了个干净。”

宫月婵提起一段传闻，末了补充道：“当然蛮龙劲，按照我爹的说法，是参悟蛇蟒得来，所谓三年蛇，十年蟒，百年成蚺，千年变蛟，万年化龙。”

“龙凤争霸、巫妖大战？”

“怎么这个世界也有相同的神话传说？”

“夏朝养龙童子？”

“怎么听起来，像阐教那位。”

“只是那位没什么法力、也没有弟子、也没什么头脑，从无胜绩，每战必败，人送道号四无道人。”

陈凡想了想，便将此事抛之脑后，究竟只是神话传说，并没有什么新奇处，类似的东西，其实原身记忆中也有很多：“参悟蛇蟒吗？难怪刚刚嫂嫂你那一下动作，并不是单纯的挤开，而是像蛇蟒翻身，寸寸发力……咳咳……”

宫月婵白了他一眼。

什么叫像蛇蟒翻身。

人家又不是白娘子。

“算了。”

“不提这个。”

“贪多嚼不烂。”

“我先努力把鹰爪功学精再说。”

“嫂嫂我们继续？”陈凡忙转了话题。

宫月婵回了他一句：“你……先出去！”

“……”

陈凡注意到宫月婵捂着胸口的双手，老脸微红，忙转身出了门：“家里不见荤腥，吃的还没我好，为什么兔兔养的又白又大，身子骨比我这废柴强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