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愿一手抓紧了醉无休,然后带着他挤到了最近的赌桌旁去。
那长桌上只摆了两个木盆,里面都装了大半盆鲜血。
没错,就是鲜血,新鲜得不能再新鲜了。
因为有两个人就举着手臂站在一边,他们的右手手腕处都割开了很深的口子,正有潺潺鲜血从口子处流出。
若是口子过快愈合了,便立马有人用刀再在原处割一下,因此伤口处有多处道痕,割得乱七八糟狰狞无比。
那两人面色苍白,显然是失血过多,都摇摇欲坠。
只听旁人道:“我猜左边老陈先死,一脸的薄命相。”
另一人不服:“我赌右边小李,他都站不稳了。”
这些人仿佛都没有将人命放在眼里,都眼巴巴地祈求着自己押注的那个人能快点死。
纪长愿收回目光,冲醉无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自己敲了敲旁边一个男子的手臂。
“诶这位大哥,小弟初来乍到还不太懂规矩,不知那两人也是来赌的吗?”纪长愿指着那两个奄奄一息的人说道。
“自然是,那两人才是来赌的嘞,我们顶多算是跟着捞点油水罢了……诶诶小李快死了!小李!”
那人说着说着便激动起来,下注的人群也接着沸腾了,纪长愿赶紧拉着醉无休出了包围圈。
“呼,再晚一步估计要被堵死在里头。”纪长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