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衡睁眼望向四周,身上的伤已经不见,他身披血红色盔甲,手持斩马刀,站在演武场上。抬头望向天空,黑云笼罩,一股压迫感袭来。张天衡揉了揉眉心,又来了。自他五岁起,就经常被拉入梦中,这三年格外频繁,幸好梦中时间和外面不同,在里面待着对他心理影响也不是特别大,不至于崩溃,不然早就疯了。
这梦里场景会自行切换,最初是一处战场,其中之人不住的厮杀,都是张天衡的模样。在厮杀时还有杂音在他耳旁不断响起,只是他能保持神志清醒已是不容易,自是注意不到那声音在念叨什么。
张天衡有些无奈,在这里练得,对战场几乎没感觉了,杀人都要信手拈来了,毕竟触感是真的。在其中,他能参与,也能置身事外,看情况,反正死不掉就是了。为了保证自己不至于疯掉,他只能在这闭眼练刀,虽然很吵,偶尔会被踹倒给几刀,只是待的久了,自然就免疫了。
这次显然不是能置身事外的,最多挨几刀,张天衡眼睛一闭,开始被打…额,练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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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黑衣老人站在演武场旁边一棵树上,看完全过程,见张天衡倒在地上昏了过去,咂嘴道:“这玩意儿,下手真狠,幸好是亲生的,不然,还不得被抽死?”老人忽然想到自家儿子小时候的“功绩”,又看看张天衡的惨样,只觉得下手轻了。“算了,先去下注。这么久没回京城,没想到多出这么些有趣的东西。”言罢,黑衣老者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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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张天衡幽幽醒来,跟梦里被砍比起来,这简直是毛毛雨。事实上,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样子看起来依旧很惨。张天衡正准备去找张桓,一旁侍卫见状,走到他身前,说道:“二少爷,家主吩咐了,如果您想好了,就直接去焕祗园,不用去找他。”
张天衡不禁有些惊讶,怎的就要去焕祗园了?猛地一拍额头,再过几天就要觉醒机关术了,又给忘了。
张天衡离开演武场,前往焕祗园。
…
京城内,大约半数为木制房,半数为茅草屋,少数府宅,随处可见的乞丐躺在地上,无家可归。京城外的土地允许造房,但只有少数茅草屋;而京城内的乞丐,大多是因为京城内无居所导致,历来如此。
一条不知名的街道,几个乞丐躺在地上。“唉,你们说,我们啥时候能到那半边去?”“想想就行了,下辈子还差不多。”“终归是有可能的。”“你看张家那二少爷,人家就有个好的出身,你比得上么?老老实实待着,不比外面打仗要好?”“你是对张家二少爷有意见?”“谁没…不对!我没…”一个乞丐自觉说错话,急忙更改,同他聊天那人连连鼓掌,不知从哪钻出几个官兵,直接将他抓走,“官爷,咱们之前说好那事…”“嗯?”乞丐顿时无言,官兵很快把说坏话那人带走,街道中又恢复寂静,从头到尾没有其他人感到意外,只是一个小插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