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树光感到,自己再不说话,那就意味着黑三的供述都是真的,他不能再沉默了,说:“你们可能也知道,黑玫瑰是我的情人,我俩已经好多年了,但是,从去年底开始,我发现黑玫瑰管理的帐目有问题,就仔细查了她的账,发现有200多万元对不上帐,而且,黑玫瑰和球迷俱乐部的周峰关系很不正常,我警告过她,但她6月4号晚上和我大吵一顿后就失踪了,我也不知她去了哪里?我派了好几个人到处找她。6月8号,保安部的小张向我反映,说6月4号晚上好像在西桥大街坪章巷看见过黑玫瑰,我就派黑三去那一带寻找她,我根本不知道黑玫瑰藏了什么东西?我只是让黑三找到黑玫瑰,我想跟她好好谈谈,就是这样。”
余树光说完这段话后,看着谢文隆,心想:你从这段话里找不出什么毛病吧?
谢文龙看着余树光,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这么说,你只是让黑三去找黑玫瑰,而不是去找东西?”
“对,只是找人,不是找东西。”余树光说的很肯定。
“那就奇怪了,你找黑玫瑰应该去夏菲北路五号公寓的地下室啊,那个公寓不是你名下的财产嘛。”
余树光猛地一愣:“您说什么?黑玫瑰藏在那个地方?”
“对,不是你派人把黑玫瑰绑架到那个地方的吗?”
“我派人绑架她的?你有什么证据?”
“当然有证据,绑架黑玫瑰的人已经落网,他们供述是你派他们绑架了黑玫瑰,目的是要从黑玫瑰嘴里得到她藏匿你犯罪证据的地点。”
“诬陷,又是诬陷,我根本不认识邱金涛和梁鸿声,我……”余树光猛地住了嘴,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又不打自招了。
谢文龙微微一笑:“我说过绑架者叫邱金涛和梁鸿声了吗?你怎么这么快就想到了这两个人?”
“我、我觉得应该是他们干的。”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干?”
“因为、因为……”余树光不知该怎么圆场。
“呵呵呵,”谢文隆笑道:“你编故事的时候,最好想好了怎么编,别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自己都说不清楚了。”
余树光气急败坏,吼道:“谢文龙,你真是可笑。这些所谓的证人证言,都可以是谎言,我余某人后台硬得很,你们想要扳倒我,还差得远呢。”
谢文龙厉声喝道:“余树光,你不要以为有后台就可以为所欲为,现在是法治社会,没有人能凌驾于法律之上。你的后台再硬,也硬不过法律。”
“我没派人绑架黑玫瑰,你们、你们仅凭几个混混的口供是不能给我定罪的。”
“黑玫瑰很快就会苏醒过来,到时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什么?黑玫瑰还活着?”余树光之所以百般抵懒,是因为他以为黑玫瑰已经死了,他不知道的是,刚才谢文龙给他看的审讯姚雷的视频,并不是姚雷的全部供述,关键的地方没让他看到。
“她当然活着,你很快就会见着她。”
“她活着死了都跟我没关系,姚雷去杀她,是因为姚雷跟她有仇。”
“接下来,你该说,是黑玫瑰杀了姚雷的哥哥姚海,姚雷得知杀兄的仇人就是黑玫瑰,所以,才深夜潜入瑞华医院305病房,杀死了黑玫瑰,对吧?”谢文龙嘲弄的口吻让余树光极为沮丧。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我没有派姚雷去杀黑玫瑰。”余树光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这时,姜昕宇走进来,对谢文龙耳语几句,谢文龙笑了。
“姜队长,把你们的收获让余老板欣赏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