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满脸的歉意和委屈,立刻就要哭出来一样,声音低沉地说:“我知道错了嘛,人家都道歉了,你不要这么绝情好不好?”
当着数千观众和媒体镜头,冈达雄次非常乐意做个和事老,“克新,你有个非常可爱的女朋友啊!年轻人总是会犯错的,谁又忍心让这么体贴温柔的女孩子伤心呢?不如再给彼此一次机会,收下吧!”
文克新觉得,此时少做争辩为妙,在观众们的笑声和议论中,他只想赶快闭幕。
他拿过了手机,无论真心还是做戏,这就算是接受了她的道歉。
“先这样吧,晚点再说。”
就在把手机放进兜里的一刹那间,他蓦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冈达雄次就拍着他的肩膀,拉着他重回法台。
“哪里不对劲呢?”他心神不宁,眼角余光左顾右盼,潜意识中感觉到了强烈的生命威胁。
“是质量。厂家公布的新机质量是一百九十四克,这个至少有两百六十克,多出来的是什么?为什么会有危险?”
他又把手机从兜里拿出来,再次掂量,满面狐疑,放在鼻子下仔细地嗅。
同时看向阿依所坐的位置。
那个蠢货还在警戒隔离带前高兴地挥着手,十足什么也不知道。
观众席里,有一个穿花裙子的女人却正在匆匆离去,同周围兴致勃勃、等待祭祀开始的市民们格格不入。
冈达雄次见文克新刚才明明很不情愿收这份礼,现在却拿着手机翻来覆去地把玩,又是抚摸又是闻,给予了不同寻常的关注。
他很好奇,就从对方手中把那可疑物品拿了过去,也翻来覆去地看,不以为意地问:“怎么了?新手机爱不释手?有什么特别的吗?”
就在这时,铃声响了。
新买的手机还没装卡,竟然有电话打进来。
“当心!”文克新猛然反应过来,大喊一声,一把夺回手机随手往天上一扔。
全场数千人只听见“嘭”一声响,十几米空中火光一炸,一团球形黑烟急速散开。
云石做的阿克莱雕像头断了,掉下来砸了个粉碎。
要不是雨棚挡住,手机还能飞得再高一些。
好在装药量也就五十克(不含引爆装置),杀伤半径不到十米,市长和文克新都没什么事,仅仅是被一点手机破片划伤了头皮。
冈达雄次的额头和脸颊上出现了两道细细的血口子,伤口很浅,破了表皮而已。
不过讽刺的是,阿克莱的头断了,冈达家的风水阵这下是真的被破了。
保镖、保安、防暴警、重装护卫队全都进入了战斗状态,该保护市长的,该拦截观众的,该抢修雕塑的,各司其职。
观众们大多一哄而散,乱成热锅上的蚂蚁,惊恐地到处爬。
有功夫还不错的,跳起来踩着别人的头跑。
却没曾想,这种行为显得很有嫌疑,会被“枪打出头鸟”,然后就被击毙了。
防暴警和重装护卫队当然没办法把几千名观众全都控制住,首先要抓的,就是文克新和阿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