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
“析”的学习难度高到难以想象,这是真正练了之后,才能体会到的,阅读文字时完全无感。
文克新甚至对将来拿着原版古卷深入学习,产生了几分胆怯,如小学生面对被群论支配的恐惧一般。
比其超高难度更加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是,如此精细入微的法术到底有什么用呢?
他仅仅初学了一下午,对着台面上的各种实验器材,尝试释放神力,想看看析的效果。
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
“也许是我还没学会吧,哪有这么快的?也可能是用法不对。
“‘析’,分析、解析、剖析、离析,听名字倒像是一种抽象作用,是不是帮人变聪明,加强思考能力呢?
“或者类似于他心通,甚至还能控制别人想法和情绪的呢?
“要真是那样,可太强了,再难也值得学,继续努力吧!”
文克新在脑中自我勉励。
下班时间到,他怀着对未知的好奇、挑战与憧憬,起身离开实验室,没能注意到一个细微的变化——天平托盘上多了一滴小到肉眼难以察觉的“水”。
两天后,周末上午,阿克莱广场。
冈达雄次果然言出必行,举办了盛大的祭祀活动。
这场祭祀的意义有三层:自责、祈福、作秀。
终极目的就一个:挽回民心,父亲来填儿子挖的坑。
经过了一番精心筹备,市政府在阿克莱广场上搭起了巨大的雨棚。
雨棚中心是十八米高的阿克莱神像,下面是法台。
雨棚外是一圈十米宽的警戒隔离带,隔离带外摆放了五层阶梯座位,上方撑开防水布,可能容纳两千人观看。
整个场地用铁丝网围起来,留几个出入口,各方位都实施了严密的安保,进入观众席还要搜身、查包。
广场周边的街区加强治安巡逻,建筑物内外都有军人持枪站岗,重点建筑该清空的清空,所有可能的狙击位一律受到监视。
八点三十分,一辆黑色防暴车驶入平等社区,专程来接文克新。
文克新上车后,在车里接受了搜身检查,然后被带往距离仅三千米的阿克莱广场。
时间还早,防爆车停在广场外边等待。
上午九点整,市长冈达雄次被二十个身穿黑衣、戴着墨镜的贴身保镖围在中间,进入阿克莱广场,径直来到祭祀法台。
二十名保镖四面分散,面向观众,把守法台的周围一圈。
只有一名保镖始终跟在市长身边,寸步不离。
随后,在前后四名军人的护送下,文克新进场,走到市长身边。
市长笑容满面,和他双手相握,在密集的闪光灯下对他说:“文先生,感谢您的到来,感谢您的宽容!”
文克新不用说话,保持微笑、握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