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达雄次不急不慢地解释说：“持秘笈原本修炼，和拿印刷品修炼，成功入门的几率，你认为前者比后者大多少？”

五捣冕凭直觉猜测说：“成千上万倍吧，各种史料一致表明，仅看文字描述，根本得不到秘笈的精髓。”

“我说的不是精通、大成，而是入门啊！”

“入门是会容易一些，但能有很大差别吗？一百倍？”

冈达雄次缓缓摇头，“数据分析表明，只有五到十倍。而在神力稀薄的情况下，偶然性更远大于必然性，这个差距只会更低。”

“是吗？那又怎样？”五捣冕尚未第一时间觉察出问题，还没太在意。

“怎样？那可是神力啊，哪怕刚入门，能练到一二级，就足以产生很大危害了。别忘了之前跑掉的哈雪诺，才一级前期。这样的人太多了，世界可要大乱了，未来的社会结构，不好说咯!”

“又能多到哪儿去？现在全球才几千个……”五捣冕不屑一顾的话语戛然而止，他突然意识到冈达雄次的意思。

能够接触到原版功法、法术古卷的人，必定都是当今世界金字塔尖的人，只占全球人口比例的不到1%甚至1‰。

包括五捣冕自己和冈达雄次在内的这些顶级富豪、掌权者，就是这1‰。

在神力修炼方面，他们掌握着超过绝大多数人五到十倍的“教育资源”优势。

可是那大多数却有超过他们千百倍的人口基数。

当寻常手枪、火炮、装甲车难以对人构成生命威胁时，那占据人口的大多数，却只拥有极少数生活资料的人们，会做些什么？

金字塔还会稳定吗？

而在神力复苏的初期，神力稀薄不均，修炼入门的随机性、偶然性比古代更大，手握秘笈原本的那1%、1‰的人，先发优势进一步缩小。

这就不难预见，在未来十年、二十年内，底层人中将会涌现出多少入门的修士，而金字塔尖才多少。

危险，十分危险！

五捣冕紧锁眉头，心跳都漏拍了，震惊地问：“神界神力组织把这个研究公开了？”

冈达雄次摇头，“不公开又有用吗？联合国层面的消息，连我都知道了，离大众还会远吗？瞒不住的。各国的立场不同、理念不同。像我们A国当然是严防死守，可有些国家的领导人就是迂腐，奉行什么民主自由，什么都得让民众知情。”

“那你想用我这笔钱干什么？”

“推动联邦立法，禁止一切神力修炼文献流通，禁止外国书籍流入，民间的相关出版物全部销毁，删除互联网资料，禁止相关言论。至少在我国，只留古卷原本，杜绝一切盗版传播。这项工程不简单，要做的事情很多，花的钱也会很多。”

“想法很好，全国的权贵都会支持的，其他国家也会这么做。那就有的是人出钱出力，我这几吨金子算不了什么吧？”

冈达雄次冷笑两声说：“首先，各人自扫门前雪，若有余力，还得管管他人瓦上霜。在这件事上，所有权贵同气连枝。黑金市的焚书行动，需要我的政府出钱，政府不够，就得我自己掏。另外，州和联邦方面，也有许多环节需要花钱疏通，尤其是联邦。”

“州长肯定和你想的一样，要疏通什么？而联邦，有什么需要顾忌的？不就是你们这些人的传声筒吗？”

“不一样。州长有时候巴不得下面的城市斗一斗。联邦就更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了。

“州长跟我说过，这届总统不太行啊，不听话就该换掉。总之要花的钱超出你的想象，我是焦头烂额，到处找补。

“另外，我还听说最近有些黑帮敢打杜雷寺银行的主意。这对我是个好消息，我也想给他们推一把，让海家人吃点苦头。”

利美地产公司的高层会议室烟雾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