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岩头上的七分地不知被谁偷了一半的作物。”老爹这才道出原委。
宋小天追问:“谁这么大胆,族老爷知道吗?”
“知道又怎样,还能要回来不成!”老爹也不知道在生谁的气,转头进入了屋里。
宋小天知道自己老爹的怪脾气,也不再继续追问,准备晚上去族老爷家问问情况。
去灶台做了一顿糟糠糊饭,把买来的年糕切了进去,老爹胃口不错,吃了两大碗,宋小天则把锅底剩下的饭吃干净。
“三伯,族老爷在屋里吗?”宋小天来到族老爷家,正好碰上出门的三大伯。
“呦,小天回来了,在屋里呢,你进去吧。”
宋小天应了声,拎着一包年糕走进了东屋里,屋里昏暗潮冷。
“族老爷,我来看您来了。”宋小天看到在躺椅上眯眼的族老爷,发声道。
族老爷睁开眼睛,看到小辈小天来了,很是高兴:“小天回来了呀,来来,赶紧坐,还拿东西过来,那巡煞卒的活儿好干不,苦了我的孩子诶~”
族老爷一说起来,话就没停下过,宋小天陪着族老爷唠着家常,最后这才问到家里阴米荚收成的问题。
“哎,是村口那边家边老二干的,我跟你三伯去过边家,他们家不承认,差点连我的老骨头都被打了。”族老爷唉声说道。
宋小天是知道边老二的,比自己大两岁,娶了个泼辣的悍妇,跟边老二臭味相投,一个德行。
当初还跟边老二闹过矛盾,宋小天也是有一把力气,边老二欺软怕硬,不敢跟宋小天对着来,经常欺负那些老实的人。
“我上他家走走,倒要看看边老二嘴有多硬。”宋小天自然要去讨个说法。
“小天小心点,我听过边老大搭上了关系,成了村里的做工队长,管上了田地的分配,别闹大了。”族老爷劝告小天,免得小天惹了祸。
宋小天知道自己家和本家,都是非常老实的种地人,不愿意跟别人起争执,宁愿吃些亏,也不愿意得罪别人。
搁在以前,宋小天也是这样的性格,专注务实,老实干活。
自从旁听了向老教导孙女的话,宋小天明白了人善被人欺的道理,你越胆怯,别人就会觉得你越好闹捏,就会越欺负你。
无论底层讨生活的人群,还是上层争斗的权贵,但凡表现出弱势,就会被周围披着羊皮的狼盯上。
宋小天越琢磨这句话,越觉得有道理。
夜色下很少的农家里点亮着油灯,那寸头的边老二的家火光透亮,一看就是油灯里插着两根油绳。
宋小天正想敲门进入,而屋里的话引起了小天的注意。
宋小天悄声来到墙根贴着耳朵,屋里传来边老二老婆王氏的声音,
“那宋小天回来了又怎样,还想让我把吃进去的吐出来?没门!”
紧接着就是边老二的声音:“宋小天如今是巡煞卒的身份,这大半年过去了,肯定成了三牛力境,这要找上门来,凭宋小天的秉性,咱们会吃亏的。”
“怕什么,你大哥不也是三牛力境了吗,还是村里的做工队长,他敢得罪我们么?如果敢来闹事,日后看我怎么欺负死他那瘸老爹!”
宋小天攥紧了拳头,恨不得进屋给上王氏两巴掌,狗日的太恶毒了,还想对付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