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陆续离场，临走时多好奇地打量江怀玉。

这场表演因着江怀玉碾压式掌掴何太虚，演变成了一场闹剧，失去了表演赛的激励意义。

却让新人记住了江怀玉，刷新了一些旧人对江怀玉的固有印象。

“小师弟，别忘了来我灵烨峰喝酒！”陈南星说道。

“我一定去！”江怀玉笑了笑。

适才这位陈师兄怒斥刘南林，有见不惯刘南林作风的意思，也有维护他的意思。

这份好意，江怀玉心领了。

这修道之路漫漫无际，孤寂得很，多走动走动，交些好友也无妨。

陈南星满意地走了。

而后姚遥也向江怀玉招呼一声，带着人回了扶摇。

繁声已逝空阶寂，神剑台上仅留掌门一支和无当峰一支。

“你这手炼体的功夫藏得倒挺好，连我都没瞧出来。”孙青阳恢复往常松闲姿态，打趣道。

江怀玉只是淡淡笑了笑，没有搭话。

“你小子！”孙青阳见江怀玉还是和以前那般不咸不淡，是真沉得住气。

结丹失败时不见他气馁，比试胜利后不见他欢喜，面对刘南林威压时也不见他有惧色。

孙青阳记忆中，好像就江怀玉刚学会御剑飞天，在天空驰骋时，才展露过那种明显的情绪。

江怀玉如果知道孙青阳的想法，大概会说：师兄，你想高深了！

我结丹并没有失败，怎么会气馁？打赢一个结丹小辈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吗？那刘南林大概率打不过我，我有什么好怕的？

“只是你今日行事过了，算是彻底把刘师弟得罪了。日后行事，你需注意着点。”孙青阳告诫道。

“刘师弟是个在规矩里办事的人，大是大非上拎得清，我倒是不担心他对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就是怕他设法寻你些小麻烦。”

“师兄放心，我应付得来！”江怀玉回道。

“嗯！”

两人又闲话了一会儿，期间羞涩的小姑娘南一柯和易小非一样，频频好奇地看着江怀玉的背影。

易小非以往是见过江怀玉不少次的。

现在面前的小师叔和以往没有什么不一样，还是那么温和，穿着白衣服，脸上挂着笑。

可一想起方才在比斗场中，那个被扇成猪头模样的何太虚，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

江怀玉将蔡全带回了无当峰，让其自行寻一地方搭建洞府，自己则去了紫竹亭。

“进来！”

走近紫竹院，便听到师尊传音。

江怀玉推门而入。

白素娥正襟危坐，江怀玉俯首作揖。

“师尊！”

“打得不错，像模像样！”白素娥抿了口茶水，说道。

“您见过了？”江怀玉讶异。他来的时候还懊悔，打那小辈时忘了用留影石记录下来，作为证明。

没曾想师尊神通广大，自行见到了，用不着他。

“嗯！”白素娥点点头，“三天后是吉日，蔡全拜师，我会到场。”

“好！”

“......”短暂的凝滞。

“还有事？”白素娥不解，这时候她这徒弟不应该告退了吗？

“师尊不问问我身上的蹊跷之处吗？”

“你想说时自然会说，你不想说，我问也得不到答案。”

江怀玉沉默。

“师尊，弟子无意中得了半套功法，这半套功法应该对您也有用！”江怀玉将一枚玉简递上。

玉简里刻录的是八九玄功前四层。

这是他思考过后的决定。

八九玄功玄妙至极，相信师尊一定用得到。师尊于他有大恩，这功法他给的心甘情愿。

“弟子告退！”江怀玉躬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