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腾着翅膀的小肥啾。

跟在良夜的身边，往魔族主城方向而去。

还不忘悠哉悠哉吐槽。

“啧啧，就是可惜，这个小九皇子心慈手软。”

良夜一边留意着周围。

一边扩大魔息的检测范围，察觉到那些对自己有杀意的埋伏者，顺便干净利落地解决掉。

全杀了。

小肥啾对此习以为常，只是一如既往单机唠嗑。

“要是跟你学学，妖族肯定不会那么鸡飞狗跳。”

还顺便点评起来。

“有威胁的，全杀了就行。”

良夜对此一言不发。

如果是过去的他，也会像那个妖族的九皇子一样，没办法狠下心来对同族亲兄弟姐妹下死手。

可是。

这个道理，在良夜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

如果他不杀。

那么死的人，就是他自己了。

人都是自私的。

不过也幸好，魔族里兄弟姐妹有真情的没多少。就算有，也早就消失了。

“只是去魔族切磋比试而已。”

捡完了胜利品的良夜薄唇微启，终于回话了。

所以。

妖族那边什么情况，或者说发生什么，他不在意。

也与他无关。

他只会按照命令吩咐，带着魔族的人去妖族，参加两族之间惯例的年轻一辈切磋比武。

为的也只是精进实力而已。

豺狼虎豹。

彼此都是一路货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顶多，妖族那边更为包容开放一些。

“话可不是这么说。”

小肥啾却摇头晃脑，飞到良夜的肩膀上停好。

然后。

故作高深地用翅膀，拍了拍面无表情的青年。

“妖族又到了向人族索要大气运女子的时候。”

小肥啾嘀咕起来。

“哎呀，依本圣兽看，这次符合年龄条件的大气运的人族女子，方位在南。福星运势偏弱，说明此人身体不太行。但是，咦？不就是那个小黄毛丫头……”

说着说着。

小肥啾的声音渐渐弱下去。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

猛地反应过来，一转头，果不其然就和面无表情盯着它看的良夜四目相对。

“……”

“……”

面面相觑。

突然有点尴尬。

小肥啾打着哈哈，随口敷衍起来：“应该只是凑巧吧。”

话是这么说的。

但是它心里也没底，别管是不是凑巧。

只要有实力能测出来谁气运高的，是个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良夜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淡淡地收回视线，深邃的眼眸静静地凝视着远方，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

“你说……那个人，可能在妖族？”

“不是，我没这么说过。”

小肥啾慌忙摇头，撇清关系。

良夜却自顾自的。

顺着小肥啾之前没说完的话，把后面的猜测连起来。

接了下去。

“不仅可能在妖族，她还可能是妖族九皇子的妻子？”

幽幽的冰冷声音。

宛若万丈深渊里被葬送的怨魂般，凄凄阴冷。

小肥啾缩着脑袋不吭声了。

扭头看风景，假装没听见。

而良夜沉默了短暂的一会儿，思绪起伏不定。

随后，他的身影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前往魔族主城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