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网吧里是没有空调供暖的，眼前男人眸中的森严杀意，令室内温度都下降些许，顿时冻醒了不少本来酣睡的网吧大神。

苏浩哪见过这阵仗。

如果没经历过昨天，苏浩只以为这些流浪汉不过是脑子秀逗罢了，但苏浩现在运动外套的内口袋里，有一把货真价实的USP手枪。

当场被吓焉，愣了好几秒。

游江海也准备动真格，一口大循环将嘴上叼着的雄狮薄荷烟给烧到尽头，毫无素质的杵灭在桌子上。

“有种，那就是准备好死了。”

咔嚓一声。

游江海推开坐着的包浆廉价写字椅，站起身来，脖子晃得咔嚓作响，就准备祭出自己得“魂器”，将苏浩腰斩时。

“是云哥让我来的，昨天MICC的人在息园公墓插旗，你也没个手机，让我来找你回去。”

苏浩赶忙说着，生怕这脑瘫二次元发作。

游江海听罢后思考了一阵，这眼镜看起来木杵杵的，一点威胁也没有，像是才被诅咒不久的人，OVRA收新人了么？

“那必须得回农家乐一趟，走，你跟我一起。”

游江海拿起桌上的一次性廉价打火机和两块一包的雄狮薄荷烟，也没有点下机，反正时间快到了。

他无疑是OVRA开销最大的人，尽管一直上通宵便宜些，一个月在黑网吧也就三百块，但白天有时候也要上，这就是四五百块的天价支出了，烟钱一个月六十块，再加上其他开销，捉襟见肘，如果OVRA的地盘保不住，日子只会越过越惨。

“我就不用了，等会儿我还要去找医生。”

苏浩见这里一切顺利，也是略微放下了心。

游江海大感震撼，穆医生何等样人，见人就杀的反社会怪胎，若不是身上有着诅咒，一阵强劲的鼓点响起，滨海市这么城市化的地儿早让他给突突完了。

“牛逼，是你的投名状么？”

游江海有些好奇。

“投名状？”

“当然，你去混黑社会的话，想变成核心成员，就得交给投名状，去剥一两个人略表诚意。你这单活儿的凶险程度，也差不多了。”

“这么恐怖的吗？”

本来之前压力就挺大的，现在苏浩更是打起了退堂鼓，无论是谢长东给的枪，叶澈给的断头车费赞助，还有这二次元的一席话，都说明那医生跟B级血浆片里的杀人狂似的。

特么的好死不如赖活着，要不这OVRA，还是不加入了吧。

“兄弟，谢大哥给了我一把枪，本来是让我拿去对付医生的，现在我把他给你，你帮我还给谢大哥。我想想还是算了……”

苏浩就欲把枪给游江海。

“你确定？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你刚被诅咒没几天吧，OVRA从没有收新人的先例，云哥这次算是开了先河。别怪我没提醒你，大多数，超过一半的超凡者，过得还不如流浪汉，是那些大组织的纯苦力，天天喝泔水的，若你是古月一族，能够隐忍，熬出头还好说，那日子惨得啊。”

游江海眸中闪过些许追忆，自己当年也差点沦落到那一步，只不过自己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觉醒了，很喜欢著名哲学家艾克的一句话，我宁愿犯错，也不愿什么都不做。

足浴城上万仙腿，爱情不敌冷热水。

宿命天成命中败，暖男悔而我不悔。

杀人原神启动。

“要不战神大哥你跟我一起去吧，求求了！”

“抱歉，我不想死。等会儿倒是顺路，我可以带你去公交站。”

“这么真实的么？”

五分钟后。

苏浩和游江海一同走在初冬的大街上。

现在大概七点半，已经有勤快的上班族出来买早餐吃了，辉煌路这带年轻人多，上班得也多。

因为游江海过于黄暴的阿黑颜着装，但凡是个正常人都要瞧上两眼。

然而游江海根本不在意，神色冷酷如斯。

苏浩有些绷不住，逼养的，这货肯定还以为他自己帅得很。

“要不，我自己一个人去车站吧，你跟我说在哪里上车就行。”

苏浩受不了那些眼光，整得自己也是精神病人似的。

“呵呵，觉得我给你丢脸了么，就这种程度的话，你是无法在超凡界中存活下来的。”

游江海吸了一口雄狮，不屑说道。

“我去，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么？”

“想要在超凡界混下去，必须要有过硬的心理素质，千万人吾往矣的决心，那些人觉得我这身是不文明不道德的体现，但事实是……

道德的准绳是，全世界都做一件事，而这件事不与所有人的利益诉求相悖，那么这件事就是道德的。

由此可知，道德本质就是性工作者，每个人都去上，为了让每个人都爽，被八十亿人轮的泔水妇人，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