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启不语，像是在想什么事。

杨至又说道：“哥们，说实话，如果你觉得生活太压抑，已经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我可以帮你。”

“呃，怎么帮啊？你是心理医生吗？”

“我是无业游民。”

操，还真猜对了，秦启心里吐槽道。

“但我可以让你醒过来。”杨至这句话听起来很认真。

“应该不是字面意思吧？”

“确实不是，实际情况我没法解释。”

“如果我需要帮助，你具体要怎么做？”

“先说好，今晚过后我应该都不会来这边了，你还能不能遇到我不好说，所以你的选择只有今晚。听好，我只需要打个响指你就醒了。”

“就这么简单吗？但是这个醒过来真的没法详细解释一下吗？”

“不行，套用你的话来说就是，世界上解释不了的事多了去了。”

“醒过来就能让我更好受吗？”

“是的，但可能也会有一些代价。”

“代价？”

“说不清的代价，可能很严重，但也可能没有。”

“杨哥，这有点脱离实际了，我听不懂。”

“我们这类人不就是要脱离实际，疯起来吗？”

“可是你怎么确定我们就是一类人呢？而且今晚就恰好遇到我了？”

“我能看出来，所以把你叫住了。”

秦启愣了一会，开口道：“杨哥，今晚跟你聊会天还挺舒心的，但后面你说的我想不到是什么意思。”

“你以后是一定会醒的，所以我想做那个提前把你叫醒的人，但是叫别人起床的人不知道一个睡着的人是不是在做什么美梦，这个人会不会有起床气，哈哈。”

“这话在理。”

一阵无言过后，杨至打破了沉默。

“哥们，你的吃的都快凉了，我也不打扰了，先走了，我也不抢你的烤冷面，想把你叫住找的借口罢了。”

“行，杨哥，如果下次有机会见面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醒过来是什么意思？”

“谁说得准呢，也许吧。”

秦启打过招呼就转身往学校走去。

杨至墨镜下的双眼望着秦启已经远去的背影，从口袋里翻出一个形状不规则的东西，像是从一个球上分裂出来的。他将这个东西抛起来，又稳稳接住，来回几遍，嘀咕道：“小家伙真有意思啊，哈哈哈。这东西，嗯，要不扔了？算了，反正看样子也留不了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