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南歆会不会和陆妍一样，也能知晓鬼怪的存在并亲自接触过？

“我叫陈帆。南歆同学，虽然不清楚你身处怎样的绝望，但我想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应该放弃生命。”

我指了指扉页红色的名字：“但是这种状态的你我觉得没有办法沟通，如果你没有办法冷静下来告诉我我想知道的，那么我只能跳过你去寻找别的能为我解惑的人了。”

我的话很快起了效果，南歆一点点沉寂下来，再次变得机械呆板。

可惜过了半响，她仍旧呆呆的低着头，一言不发。

她的行为像是自闭症患者，拒绝交流，心神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但我知道，如果失去了天目伏矢，神智浑浑噩噩，耳边蝇蝇作响，眼睛也不再灵动有神，南歆的症状如出一辙。

“我想我暗示的够明显了，”我跳下石台，蹲在她正前方看着她，“你对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怕并不知晓吧，你只是日复一日饱受折磨，在绝望的泥潭里越陷越深，却始终找不到原因，也不知道解决这一切的方法。但是我告诉你，我能帮你，你难道不想想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底气呢？”

“我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死不休，我们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人，你如果什么都不说，那等待的结局只能是慢性死亡。”

我捂着手臂，葬书的反应越发强烈，脑海中开始闪过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

我观察着她的微表情，她嘴唇动了动，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那么很好，我问你答，你对冉莹的事情知道多少，她又是怎么死的？”

“......冉......冉莹她，和我一间宿舍......”

她快要蜷缩在一起，努力低头躲避我的视线。

“唉......”我打断了她，这样没法儿说下去，“我们换个地方，你们学校有没有空教室，或者安静点儿的随便哪儿？”

......

没有了死人笔记，空着手的南歆局促不安，我把书还给她，才好了许多。

“先不说冉莹，说说你自己吧......”坐在离教学楼很远的石凳上，周围是郁郁葱葱的植被，繁茂的枝条和绿叶遮蔽了火热的阳光。南歆似乎十分厌恶教室，在走过来的过程中我注意到她看向教学楼时脸上出现了害怕等多种负面情绪。

“我？”

“对，比如你是什么时候发现那些萦绕在你耳边的声音的，再比如除了声音你有没有察觉到你异于常人的地方等。”

“记.....记不太清了，时间太过久远，印象中，大概是两年......三年前有一天正上着课，我突然就听到有人呼喊我的名字。闹哄哄的教室到处都是说话的声音，我找遍了各处也没发现。”

“从那以后，我时不时就会听到这样的声音，从一开始我的名字，变成了我听不懂的语言。我一开始以为这是某个人的恶作剧，但即便在只有我一个人的宿舍里，我也能听到！这声音无孔不入，柜子里、床下、身后，还有我吃的食物里，它们到处都是，我根本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