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手被拷了起来,不过我也没在意。
“陈记者?”
“哎不敢不敢,叫我小陈就行。”
“在哪家报社呢?”
“银晚,以前的事了,现在早不干了......”
“现在干嘛呢?”
“做点生意,开了家书店,就在南街后巷那边,心想事成书屋嘛。”
“呦,那家书店就是你开的啊,没看出来啊......”
“哈,哈。”
“不是我说你啊,大晚上跑到心馨小区干什么去了,你势单力薄了,一小老百姓,去查人家辉光地产?还找上城郊那些拆迁户了?你去问问你之前的报社的同行,狗鼻子一样的记者怎么从来闻不到这上面的大肉,那还不是吃不下么!”
“警察同志,咱不能说就是因为我是普通人,就装作看不......”
“我不是这意思,我说你要知情就报,人民警察才是咱们普通老百姓的庇护伞,要对国家,对正义,对我们有信心!”
我对罗无仙也挺有信心的,但是白影子不给面子啊。
“是的,有,有......”
“你多大了?”
“二十多。”
“多多少?”
“二十六七吧,我忘了......二十六。”
“你说你,都快三十的人了,做事情一点不稳重,那么浅显的道理人家十七八的孩子都明白,你还不懂,有多大能力就做多大的事,别整天做什么英雄梦,现实就是现实活好自己,别乱惹事,知道么?”
“我明白......”
......
城东公安分局
这几个大字真的赏心悦目,一路上我快被旁边的话痨警员吵死了,不过无形当中也算是拉近了我们的距离?
这家伙爱脑补,爱臆想,年龄比我小,心智看着也不是很成熟却喜欢装老成,我想如果不是过硬的能力他应该干不好刑警。
嫌疑人还没说几句话,自个儿倒是把自个卖了个干净。
这位年轻的警员姓杨,他的师父,就是罗无仙。
下了车,我穿着奇奇怪怪的病号服进了警局,路上的行人很有默契的对我行着注目礼。
警局我一向轻车熟路,清桥分区的就好像我自己家一样熟,里面的警员看到我都热切的打招呼。
但是城东的有些不一样。
我被一左一右夹,正要走进大门眼前忽地一阵泛白,正对面的一张小木桌上立着一面铜镜。
阳光汇聚在镜子上,正好晃到我的眼睛。
镜子镜面很小,周遭刻着八卦图案,乾坤震巽坎离艮兑。
除此以外,我注意到大门后墙边角落红绳系着的铃铛,窗台上铜炉燃着的熏香......
警局内部和外部完全是两个模样,实木的小桌刻痕满满,明显上了年份。泛黄的墙壁上没有污渍痕迹,只有撕扯不下来的胶带还粘连,代表着以前张贴着什么。
这给我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来,我来的,是警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