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信只得罢休,正要继续为难劳喜,却见元恢已经扶起劳喜,低声让他带路。
心中冷哼,这木头人也是分不清贵贱。
几人摸索着靠近村子。
郑信让人去告诉山下的人,他们今天要在这里过夜,每四小时出发一次,观察这里的情况,再回去。
这个村子不过十二户人,都是山中猎人。
何时见过这么多尊贵的士族,顿时吓得不敢出门。
郑信巡遍各户,找到最好的屋子,安排人清理出来。
元琅在外面用清水冲了下身上的污渍,然后被请进架空木屋,皱着鼻头闻到一股细微的皮硝味,正中铺着竹席,虽然还算干净,但有一个角被老鼠啃烂。
竹席旁边放着破瓦罐,里面是动物的油脂,和麻类的灯芯,闪烁着摇晃的火光,东南角的木板的漏洞被一块石板堵着。
将就着躺下了。
在所有村民畏惧的趴伏在村中空地时,郑信带着人已经搜查完整个村子的每间房子,没有发现异常后,就到村子外围驻守,元恢和其他武士在屋外廊道上看守。
不多时,就见一道黑影慢慢过来,元恢认出那是劳喜。
劳喜示意他过去,元恢皱着眉头,就提着刀跟着他来到一间屋子。
里面有一位黑发女子穿着粗布麻衣,坐在中央的一块白色兽皮垫子上,元恢刚才勘察的时候,也发现了她,当时被污垢遮挡了脸庞。
正不解时,劳喜递上火把,在赤红色的光芒下,看清那女人面容时,元恢心中一颤。
转头就见劳喜和村里的老人都跪在地上,一位老者颤颤巍巍的递上一块拇指大小的金块。
眼中全是祈求。
元恢让那女人站起来,仔细观察后,收下了金块。
元琅发现东面的屋顶有个破洞,于是就把竹席移到靠墙处,躺着欣赏破洞里的繁星。
这时听见木板的敲击声,却见是元恢跪在地上,行了一礼后,侧身让一个女人上前,还贴心的把一个完整的陶灯放到女人前面,好照亮女人的脸面。
元琅坐起身来,饶有兴致点了点头,女人那颤抖的拿着陶灯,弓着身子进来。
将陶灯放到地上,端坐着。
在赤红色灯光的照耀下,女人的肌肤泛着红晕,一层薄汗闪烁着荧光,黑发像柔顺光滑的丝绸,自然轻盈的落在肩上,披在背上。
微红的脸上附着一层薄光,像灯下的翡翠,眼眸低垂,睫毛细颤。
纤细的脖子有着明显的锁骨,下面是半露的饱满胸脯。
“抬起头来。”
眼睛表面是因紧张而泛起波澜的湖水,湖水下是完全黑暗的苍穹,倒映的灯火是燃起的欲望。
元琅的喉咙滑动了一下,细声问道:“你叫什么?”
“奴婢……啊嗯……”
还未说完,元琅已经起身抱住她娇嫩的腰肢,双手下意识的放在半空,想要推拦,但又一僵,最后放到男人的肩上。
细腻柔软的嘴唇碰到一起,女人闭上了眼睛。
此时的贵族间还有以妾侍客的习惯,甚至一些乡下都有用妻女招待留宿士族的风俗。
如果刚好怀孕,士族能接回去,自然这个女人的家里也会得到封赏,如果不接回去,庶民会觉得是尊贵的血统,还会养活下来。
元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风流事,甚至来不及想这山中怎么会有如此美人,就要享受这春宵。
灯光摇晃着,在墙上的影子交缠着,变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