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雄惊讶于对方情绪的不稳定，刚想解释一番，可下一刻，他感受到了一股触碰之感。

紧接着，在他的视线中，一道纯白带着些许金辉的絮状光团浮现。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之前那道要和自己拼命的意识再次出现。

楚雄“看着”视野中的絮状光团，心中猜测这或许就是灵魂的形态。

“不知道我现在的形态是不是也是这样...”

就在他内心浮现这样疑问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了一团同样纯白带金的絮状光团。

相比于前者，眼下“看”到的絮状光团多了一丝通透之感。

楚雄第一时间就确定了——这就是自己眼下的姿态！

亦或是，这是就自己的灵魂了！

......

“不该这样的，不该这样的...”

那意识喃喃自语。

楚雄却发现对方的絮状光团边缘有一丝丝丝状物质诞生，正不断飘向自己所在的絮状光团。

随着不断吸入那些丝状物质，楚雄惊讶的发现自己内心居然诞生了一丝愉悦，以及...痛快。

“喂，你在干什么？”楚雄意识问道。

“你问我干什么？”那意识低沉说着。

“我在被你同化，化作你的眷属...”

“真是可笑，原来，我在外界的时候早已经死了，那一场神战，我被恶魔君主抓住，炼化了神体，灵魂受尽折磨后又被改造成深渊密偶，镇压深渊之幽，永远不得转世...”

那意识喃喃自语，诉说着某种真相。

楚雄安静的听着。

“可相比于宇宙的时间线，所谓的永远，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抽象概念...”

“历经了‘永远’的我，在比永远更远的时间冲刷下，最终摆脱了密偶状态，进入了轮回转世...”

“而所谓的轮回转世...”

“原来便是进入这浩瀚光年人的体内世界，进入您的体内...”

那意识说着，灵魂光团四周的丝线越飘越多，越散越密，不断被楚雄的灵魂吸收，又陈置在自身灵魂附近。

那陈置在一旁的新生灵体极度孱弱，不及对方原本灵体强度的万一。

并且，他能感受到一道新生的意识逐渐浮现，而自己身为转化者，将对新生的灵体拥有绝对掌控权。

这让他心中有了明悟。

“这就是所谓轮回转世？”

“而转世者，必将是我之眷属？”

“这就是宇宙的某种真相？”

他看着那逐渐消散的意识，以及对方意识中逐渐传递而来的恐惧，默不作声。

“要再死一遍了吗...”那意识虚弱的说着。

“要在轮回中新生了，我的神魂即将泯灭，诞生新的意识，那样的话，我是不是永恒的消失了...”

“距离我活着所在的时代究竟过去多久了，这个时代还有人记得我吗？”

“我...我到底是死了还是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或者说，我只不过是光年人思维的一部分，如今祂正在遗忘我，而我...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那光团越来越小，对方的意识也越来越薄弱，楚雄明显感受到了自己身旁的新生光团诞生的意识已经开始探索附近，触碰到了自己的意识体。

新生的意识因为并未完全成型，胆子很小，与自己的灵体相触后似乎吓了一跳，刹那收了回去。

“我究竟是死了还是从未存在过...”老旧的意识已然浑浑噩噩，即将完全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