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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关于缘起

故事的开头有谁在不重要,故事的结尾有谁在,才是答案。

陈乃华在一线城市工作了3年后,还是决定再回到读大学的新一线城市落户,他在同事李豪的引荐下,通过微信结识了在新一线城市工作的的职场高级顾问高苏珊。

高苏珊在目前的职场资讯公司工作了4年,是新一线城市的土著,出生于高知家庭,对人很热情,也很专业。

陈乃华在给高苏珊的简历中,高苏珊看到陈乃华是985本硕连读,学校不错,理科专业比较偏理论,从事的工作是销售类,感觉应该是学历加分不少,但是销售没有多少含金量,所以尝试着推荐了新一线城市的一份销售工作,并没有成功。

陈乃华回新一线城市的决心已定,趁着回新一线城市办理一些事务的机会,提前在微信上预约了高苏珊,邀请对方在其工作附近共进午餐。高苏珊欣然接受了邀请。

共进午餐的是一个初冬,高苏珊所在总公司的老板,那天临时正好到高苏珊所在分公司视察,所幸没有午餐环节,就给陈乃华说老板视察,中午没有安排饭局,可以前来共进午餐。

陈乃华半上午就给高苏珊发微信,说自己预先预定好了“锦聚”餐厅,离高苏珊上班的地方不远。并且说他已经提前到了。高苏珊一看时间这么早,就说你先在附近逛逛,我中午下班就过来。

高苏珊中午下班后,几分钟就到了陈乃华预约好的餐厅,这个餐厅在五星级酒店的社区里,环境不错,高苏珊进入餐厅后,就问服务员,说是提前预定好的2人餐,服务员把高苏珊带到了陈乃华提前预定的雅间区,因为是第一次见面,高苏珊看见雅间的花园里,站着一个穿着很单薄,戴着绿色镜架的年轻人望着天空,一脚踏在花园上抽烟,就喊了一声:“陈乃华”。年轻男子扭转头,看着高苏珊,两人互相介绍了一下对方,就在雅间落座。

整个雅间有点日式风格,很宽敞明亮,高苏珊说:“你还要的雅间。”陈乃华笑着说:“对,这样我们可以更好的谈话。”

点菜的时候,陈乃华很仔细,高苏珊说随便点点就行了,高苏珊看了一下菜单,菜都很精致,价格也不便宜。陈乃华点了几个菜,貌似有点多,犹豫着要还是不要,陆续上菜的时候,陈乃华看见菜差不多了,就给服务员说了几个菜不要,感觉对服务员还有点发火。高苏珊觉得有点难堪,但还是帮陈乃华圆场退去了几个菜。

午餐的时分,高苏珊问陈乃华:“你为什么要到新一线城市落户?”陈乃华说“一线城市落户成本太高,新一线城市落户比较容易,而且之前在新一线城市读的大学,之前我还在这个五星级社区送过外卖。”因为高苏珊是做职场咨询的工作,所以对一些职场行业比较了解,陈乃华认真的看着高苏珊,以为高苏珊只比他大1-2岁,然后对高苏珊说:“之前大学本科的女朋友,是临近直辖市的人,和你做的工作是一样的。”高苏珊说自己比他大10多岁,陈乃华顿时觉得很惊讶,说一点都看不出来。高苏珊说我不说年龄,很多人都不知道“你之前女朋友怎么分了啊?为什么你不去他所在的直辖市工作?”陈乃华说“你不觉得这个直辖市很压抑吗?”高苏珊就不好再说,就附和着说:“你去读研究生,不在一个城市,自然就分开了,久了就淡了。”陈乃华还强调说他是保重读的研究生,其实高苏珊心里并不看重保送生,反而更相信自己考的研究生。陈乃华又开始抽起了烟,若有所思的样子。高苏珊说:“你之前女朋友现在做什么?”陈乃华吐着烟圈说:“现在去了国企。”然后和高苏珊谈起了彼此的工作。

因为高苏珊在做职场资讯工作之前,在世界500强公司里面也工作过,对销售怎么管理经销商,以及市场资讯都比较了解,在说到精彩处,陈乃华还会鼓掌。

高苏珊觉得陈乃华整体感觉还是比较“潮”。对个人规划正在逐步摸索当中,接近30岁的陈乃华,现在回到新一线城市,除了工作需求,另外也想成家。高苏珊就顺口说道:“我如果有合适的女朋友,就引荐给你,周围同事很多不是本地人,但都读过大学。”陈乃华看着高苏珊,抽着烟,不置可否。

饭后结账的时候,两人大概消费有500多元,高苏珊看得出陈乃华觉得有点贵,就说:“我请你吧”。陈乃华说:“我把你约出来,还要你请我吗?”高苏珊说:“那就报销吧。”一切就绪后,他们同路走了一段,陈乃华说没事可以一起逛逛街,可以当好朋友,可能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高苏珊想他不愧是做销售的,这么快就说彼此是好朋友,不过,还是把陈乃华想要让高苏珊给介绍女朋友的事放在了心上。

高苏珊一路上和陈乃华聊了下家常,陈乃华说自己老家是西北G市的,还有一个哥哥,以后应该也会来新一线城市定居,然后在回去的路上,高苏珊顺便到邻近小区取了下快递,陈乃华都陪着高苏珊。陈乃华给高苏珊说自己要在新一线城市买房,高苏珊说这附近CBD的房价很贵,自己有一套小户型是租出去的,买来投资。陈乃华就说你也换过工作,应该也有不少经验,高苏珊说是,但是心里想的是自己是本地人,和他其实很不一样,但是没有说出来。只是一路上感觉陈乃华和自己很亲近,就说:“这么冷的天,你穿这么单薄,不冷吗?”陈乃华怂着肩说:“还好,不冷”。

高苏珊穿着呢大衣,陈乃华穿着薄外套一路同行。在高苏珊上班的大楼下,就是地铁站,高苏珊顺势问:“你怎么来的?”陈乃华也许是因为冷,也许是觉得高苏珊亲切,就和高苏珊走得很近,说道:“我是做地铁来的。”高苏珊问:“你有乘坐地铁的公交卡?”陈乃华说:“我有的。”

快到地铁口,高苏珊快到办公大楼门口,就说:“你知道该怎么做地铁吗?还需要我送你去吗?”陈乃华说:“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自此,两人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原点。这一年是2018年。

2020年新冠病毒,全球疫情的肆虐,使不少企业遭受了重创。林梦瑶是高苏珊在工作中认识的一个30岁女生,大学本科毕业,目前在新一线城市工作,因为疫情和本身所处的旅游行业,一直到6月都没有复工,每月公司还是要交高额的社保,公积金和领取每月城市最低社平工资。

林梦瑶在新一线城市的邻近县市长大,做的是旅游客服类工作。在工作中,因为本身的工作含金量不高,高苏珊所以没有合适的机会推荐,但是彼此加了微信,在微信上都能看见平时状态。林梦瑶给高苏珊的印象是比较单纯,也比较喜欢发一些支付宝红包口令,喜欢抢一些红包,因为出生的地方曾经遭受过大的自然灾害,所以本能的对林梦瑶有一种同情和怜悯之心。

林梦瑶因为公司的社保公积金买的比例高,一直都没离职,只想找一个不买社保的工作。同时想让高苏珊帮助找一个条件好的男生做男朋友。高苏珊很快就把林梦瑶和陈乃华两个年龄相仿的人联系在了一起。

陈乃华第一次和高苏珊约饭后,大概有1年多2年没有联系。而高苏珊也正好在公司附近酒吧有个套餐券,就准备介绍陈乃华和林梦瑶在这个酒吧认识。

高苏珊在微信上给陈乃华如实说介绍女朋友,陈乃华觉得有点诧异,说好久我们聚聚,但还是很高兴的说:“到新一线城市满足落户条件后,很快按揭买了房,同时买了宝马车,想看下女方照片。”

林梦瑶听到介绍的男朋友概况,更是高兴,很快就发了P过一下的照片,陈乃华也发了一张和宝马车合影的照片。陈乃华看了P过的照片说还是很可爱的。

快要下班的时候,他们三人约定在离高苏珊公司不远的酒吧见面。酒吧一般是晚上8:30开门营业,陈乃华开着宝马车过来,在微信上说他在找停车位,晚上喝了啤酒回去可以找代驾。高苏珊在酒吧点好餐,等陈乃华停好车如约而来。陈乃华因为这次相亲,特意打扮了一番,没有戴有架眼镜,还特意戴了隐形眼镜。

高苏珊和陈乃华在一起聊了一会工作和其他朋友,陈乃华觉得目前工作很开心,提及之前认识的朋友李豪,陈乃华有一点避讳,就一笔带过没怎么聊。

高苏珊说她也是第一次见林梦瑶,就把她了解的林梦瑶情况,如实给陈乃华说了。陈乃华和高苏珊等了很久,陈乃华也许还是充满了希望,也许还是充满了不安。林梦瑶在微信上说她还在路上,明显看出陈乃华有点不耐烦,开始抽烟,高苏珊也在微信上不停的催促林梦瑶,也开始有点等不及的感觉,终于林梦瑶说快到酒吧,陈乃华让高苏珊去门口接林梦瑶。

高苏珊终于等来了林梦瑶,穿着白色T恤和半截裙,也许是没有正式上班的原因,看上去没有照片上精神,背着一个单肩包,整体感觉不能说是萎靡不振,但显然是缺乏气质,高苏珊把林梦瑶带进酒吧和陈乃华一起落坐。

酒吧昏暗的灯光,混合着乐队的演唱,陈乃华和林梦瑶两人在一起玩起了掷骰子的游戏,陈乃华说:“大家一起玩吧”。高苏珊说:“你们玩,我感觉我就像长辈一样。”林梦瑶说:“我们差不多大。”高苏珊顺便问了一下两人的星座,林梦瑶说自己是狮子座,陈乃华说自己是天秤座或是天蝎座,高苏珊说自己是双鱼座,并说天蝎和双鱼都是水象星座,林梦瑶马上说天蝎和狮子也很好,陈乃华不想得罪任何一个星座的,就说都很好,每个星座都不完全是按照这个平时的生日来定义。

然后他们两人又玩了猜数字的游戏,夜色渐浓,两人加了微信,陈乃华看了林梦瑶的微信,在朋友圈有转让一张健身房年卡,于是两人又说到了一起,林梦瑶因为之前租的房子离那里很近,但是现在房子到期,就暂时借住在一个表弟家,比较远。陈乃华表示自己离那个健身房住的不远,林梦瑶带点遗憾的说可惜之前不认识你呀,陈乃华就很大气的说自己要买那张年卡。

高苏珊听着酒吧的音乐,林梦瑶突然对高苏珊说她不擅长耍朋友,高苏珊觉得说这个话有点突然,但是感觉林梦瑶在陈乃华面前猜数字游戏,还是很放的开,倒是陈乃华很注意高苏珊的感受,时不时的看下高苏珊,同时也尽情的和林梦瑶猜数字。他们两人又玩了一会儿,稍后三人离开了酒吧。

因为喝了啤酒,陈乃华找了代驾,走出酒吧,三人同行了一段路,看得出陈乃华不知怎么安排送回家,而高苏珊和林梦瑶不是很同路,想到陈乃华是来和林梦瑶相亲的,之前“锦聚”餐厅的费用都是报销途径,就客套的说:“我自己回去。陈乃华的车送林梦瑶回家。”

晚上很晚了,林梦瑶给高苏珊发微信,问高苏珊到家了吗?高苏珊说早到了,然后林梦瑶表示自己对林梦瑶很满意,但是直觉觉得他有女朋友,并问高苏珊给陈乃华说了她什么,高苏珊说你怎么给我说的你,我就如实给他说,林梦瑶还发了一张她在百度查的陈乃华的微博,上面有一碗杂酱面,很是开心的写到:“毒药就毒药吧,媳妇儿做的。”

高苏珊回想了一下陈乃华的朋友圈,好像曾经看到过这个图片,只是不像微信朋友圈写的这么直白,写的是:“简约而不简单”,并没有说“毒药就毒药吧,媳妇儿做的。”高苏珊顿时觉得陈乃华人品有问题,很想去揭穿,但是转念一想,陈乃华条件好,也没结婚,应该是想有更多的选择吧。同时好像也想到,陈乃华在朋友圈发过其他美食的照片,也有提到“柳大厨”这个名字,下面还有之前同事李豪的留言:“又换了?”总之陈乃华现在给人的感觉就是春风得意。

高苏珊就给林梦瑶说,估计是对已有女朋友不满意,林梦瑶说就是对现在女朋友不满意,随后想让高苏珊问问陈乃华对她的想法。

于是高苏珊发了微信给陈乃华,大意是林梦瑶觉得他不错,他对林梦瑶感觉如何?之前陈乃华回消息都很快,这次迟迟未回,林梦瑶很是着急,在微信上说:“肯定现在和其他女生在一起。”高苏珊感觉林梦瑶完全被陈乃华吸引了。过了一会,陈乃华回微信说:“他觉得林梦瑶也不错,但是没有那种特别的欲望,就当一般朋友相处吧。高苏珊怕林梦瑶不相信,就截图给林梦瑶看,林梦瑶说陈乃华硬件都有了,长得还是可以,应该不缺女朋友,但是感觉得出有深深的失落。高苏珊就安慰道:“你也不要把他想得太高大上,其实他压力也很大的,他估计也是想找一个人共同还房贷的。”林梦瑶说也是,现在自己又没工作。

通过相亲这件事,让高苏珊对陈乃华和林梦瑶有了新的认识,林梦瑶对陈乃华的宝马车型,以及还没有交房的大小都说的很清楚,一定是在回去的路上,林梦瑶被陈乃华所迷惑。而林梦瑶靠低保和寄居在表弟家这一事实,又让林梦瑶产生了自卑感和不安全感,一个自己心仪的人,就摆在面前,却不能倾述自己的衷肠,何尝不是一件心酸的心事。

高苏珊心想陈乃华微博上和微信上的事就算了,反正也没有结婚,大家都是朋友。不过心里老有一个梗,很想去弄清揭穿陈乃华这个事。

第二天林梦瑶又在微信朋友圈上发健身房年卡的转让,高苏珊说陈乃华不是说买了吗?林梦瑶说没有。高苏珊就在朋友圈给林梦瑶说:赶快。后来林梦瑶在微信上又三番五次去找了陈乃华,陈乃华还是买了。高苏珊就给陈乃华说那个年卡确实划算,还有7个月,才500元,陈乃华说:“不在这几百块钱。”陈乃华的这番话让高苏珊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后来高苏珊把林梦瑶查陈乃华微博这事给一个朋友说了,朋友说也许这个是他以前的女友呢?想到之前陈乃华口口声声说自己和他是好朋友,就把林梦瑶查他微博的事摊牌给了陈乃华,陈乃华说:“不要因为林梦瑶,影响我们的关系,去年是有女朋友,但是分手了,已经把那个微博拉黑注销掉了,不知道在微博注销掉的东西,会不会留存不被别人看到,已经有半年都没用了。虽然想看那个微博截图,想证实一下这个事,但是又不想再和林梦瑶联系了,这个事就算了。”

高苏珊还是觉得话要说得明白,既然都给陈乃华说了,他也想看这个证据,高苏珊就找林梦瑶要了截图,林梦瑶很淡定的在微信上回高苏珊说:“你们在聊哈”。然后高苏珊截图给陈乃华,陈乃华说:“和林梦瑶又没有开始耍,这个只是女方有好感......”

陈乃华还是一如既往的会说话,让人觉得体贴入微,像暖男一样,不过他的这份暖,会让人觉得有丝丝的不真实。高苏珊在工作上的人脉比较丰富,陈乃华希望有合适的合作伙伴,高苏珊可以介绍给他,而恰好高苏珊也有陈乃华需要合作的朋友,举手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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