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的目光停留在裴尚浅那张干净的脸上几秒,转而便有不屑流出。
眼里的神韵就似有暗芒划过,转瞬即逝。
裴尚浅只感觉自己莫名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可是却又没有任何话可以反驳。
其实,她有很多话可以反驳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此时此刻她突然觉得没有必要了。
那些不懂她的人,总是会自以为是地说出一些伤人的话,要是自己计较了,那不开心的还是自己不是吗?
想到这里,她还是决定闭上自己的嘴巴,毕竟自己可是不识好歹的女人罢了。
怎么配和他这种男人讲话呢?
她轻蔑地笑了,牵扯起了嘴角,神经突突地在跳,似乎在预示着她身体已经撑到了最后的极限。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身体阵阵传来的酸麻感和疼痛。
尤其是以心脏为中心向外扩散的疼痛,就像是冲击波一样不断击打着裴尚浅的内心以及最后的底线。
她只感觉自己整个人的力气都在慢慢被抽空,头晕眼花,身上阵阵冒着热气,难受至极。
她现在只想要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至于这个男人说的自己是不是不识好歹之类的,她都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我可能是你口中不识好歹的女人,所以呢,我可以走了吧?”裴尚浅企图顺着裴知墨的意说着,可是情况却依旧不太好。
“放你走?”裴知墨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我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
裴尚浅没有听到男人口中接下来的话语,她只感觉眼前突然一黑,裴知墨的话语离自己越来越远,整个人便瘫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