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从休息间出来,乐瑶直奔前方和其他人继续打牌聊天。
我呆呆坐在角落沉思那场毫无征兆的梦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真的还对过去失败感情抱有迷恋?
仅片刻念头就被我否决,我很享受现在和米彩的时间,也没理由再去缅怀。
没想到答案,但我确认了一点,那就是无论重来多少次,自己都会坚定不移选择米彩。
咖啡馆的门被推开,迎面而来是白皙俏脸微红的米彩,她提着大号保温杯寻找我的身影。
店里逐渐昏暗,车辆带动路灯将她照耀。
我微微愣神,发自内心痴迷生活美好,由她缝补我所有千疮百孔内心,灵魂得以洗涤。
视线相交瞬间,米彩小跑来到身边把手放到我额头关切道:“有食欲吗?”
我翘起嘴角,抓住她的手道:“嗯,乐瑶说你去外面买粥,人家送的保温杯?”
米彩长出口气,摇头:“哪有送保温杯的,本来是准备在路边店里买,但考虑到卫生问题,所以就回家自己煮的。”
米彩把抱在怀里的保温杯打开轻轻吹凉递来,我不肯,执意让她先喝。
“不行,你不舒服就应该被照顾。”米彩皱眉道。
我啼笑皆非道:“我就是睡了一会,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你大老远从家里跑来肯定累了,多喝点补充体力。”
米彩拗不过我,只得同意,我顿了顿把梦里发生的事情告知。
她神情不变撩起垂落青丝,冷静道:“昭阳,你也说了梦是假的,我也没无理取闹到会因此和你产生隔阂的地步。这本来就是无法控制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把气撒在你身上?”
中央餐桌上,苏墨起身数了数店里寥寥无几的五个客人,大放厥词道:“如果今天我赢的次数最多,今天你们消费苏千金买单。”
顿时激起客人们一致力挺,但这些与我们仿佛身处两个不同维度。
纵使气氛高涨,我和米彩仍然小声聊着两人的柴米油盐,例如所谓的尿不湿没有了、老妈想看孙子等诸如此类无关紧要的事情。
抬头看向热闹中心,几位玩家脸上又贴满了纸条,甚至个别人被画上熊猫眼,像无为和曹金非都未能幸免于难,好在是容易洗掉的笔。
我并未出声阻拦,今天生意不太好,与其一板一眼不如就让他们为店里增添些愉悦。
喝完粥,米彩依偎在我身上,旁边所谓孜孜不倦咿呀不停。
口袋里手机传来震动,拿出来看了看是颜妍对思美运营方面的请教。
我耐心详解后,呢喃道:“以前没当总裁的时候,每天看到你捧着文件还以为是在装模作样,现在才发现,这个岗位真累,过年也不得闲。”
“我们都背负了全公司人员的生活,稍有疏漏对员工而言就意味着失业,何况你一个人要管理三个企业。”她看着我的脸,心疼道:“你瘦了。”
我无所谓笑了笑:“瘦点精干。”
米彩想要再说什么,但被进来的不速之客打断,我们都为之愣住。
一个大冬天只穿单薄西装的男人向里面眺望,奇怪的是他脚下却配着和衣服毫不相干的帆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