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岩满脸愤慨送走家人,显然刚才的谈话不是很愉快,用他父亲恨铁不成钢的话来说,秦岩已经结婚,颜妍也有自己的事业,作为男人,他更应该早点继承家业,而不是甘愿做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他们家的砂石厂和4S店现在发展的很不错,在镇江算得上数一数二。
虽然和那些跨国产业相比逊色,但至少每年利润非常可观。
对此,我询问过秦岩是否有意加入路酷公司,一来他属于是我创业初期的班底,完全可以胜任公司的各项发展,二来他作为颜妍的老公,于情于理也该给他安排个职位。
可每次得到的答案都大同小异,他不喜欢被这些虚无利益枷锁束缚,所追求的不过是咖啡带给自己的惬意生活方式。
而作为他的贤内助颜妍似乎因为方圆的原因,出奇的赞同这个想法,并经常表示,如果简薇能够回来的话,自己一定会把思美还给她,然后和秦岩努力经营两人的美满生活。
我不得到不反思身边的人为何每个都跟自己一样,像茅房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不过看到秦岩如此强硬的态度,我松了口气,倒不是因为自己不愿放他走,如果他能有更好的发展,身为朋友的我怎么可能会把他囚禁在这个小小的咖啡店里。
只不过目前的米彩随时都有可能动身去美国,我还有路酷需要操作,卓美的CEO至今还没敲定,若是秦岩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我估计会分身乏术到从楼上跳下去。
此刻,我三言两语的和米彩聊起了分开后的趣事,现在的我正如自己所说,完成了对乐瑶的承诺,做了生活的高手,遥想我和米彩的相遇,从互相厌恶到相知,时间白驹过隙,人生得以圆满。
米彩饶有兴致的望向窗外,落日余晖穿过云层洒下一抹淡黄,丝丝缕缕的光芒照在她脸上,宛如一幅画卷温柔打开,衬托的清新脱俗。
她的美惊艳了冬日,屋檐滴落的水滴像是音符,谱写出独属于米彩的乐曲,《梦中的婚礼》牵动着我们对爱情的向往,洁净透明的空城为再次迎来自己的女主人而欢呼。
我轻笑着向米彩汇报这两年的事情:
“米澜在里面挺好的,我特地让人关照她,相信不会出什么问题,你叔叔和婶婶我没来得及去看,他们现在还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更不知道我们有了孩子。
要不要我们找个时间过去,顺便再给米叔叔扫墓,让他老人家也见见自己的外孙。对了,童子你还记得吗?他和小筠快要结婚了。
苏州的老房子,我还保持着你离开的样子,经常去你的房间打扫,说到这个,也不知道种的盆栽现在怎么样了。”
米彩托着脸,夕阳定格在她身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和你相比,我的生活就单调多了,每天都在忙于工作,最多有时候会打开你唱的歌,慰藉自己疲惫的内心,后来有了所谓,我就变成了照顾他,根本就没有太多空余的时间。“
我略带得寸进尺的嫌疑轻声问道:“那你就没有偷偷的想过我吗?”
米彩知道我在想什么,毫不犹豫道:“我除了工作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在想自己那个远在天边的神经质夫君。“
我讶异道:“彩妹,你老实交代这些情话都是在哪学的。”
米彩欣赏着我的错愕表情,微笑道:“CC推荐给我的杂志上,上面说男人至死是少年,永远长不大,所以要时不时给点甜的。”
心里暖洋洋的我不由得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嘀咕道:“这些无聊的东西对我没用。”
米彩宠溺的看着我摇摇头,抱起还在和小花玩闹的所谓走进休息间准备喂奶,我百无聊赖转头看着在吧台毛手毛脚的苏墨,黄昏渐渐隐去,咖啡店也送走了最后的客人。
原先耐不住无聊我还想继续和米彩温存得之不易的时光,但为防止自己会出现戒断反应还是作罢,大多数时间则是调侃颜妍,除了偶尔会假装去里面拿东西和她聊上几句。
例如问米彩要不要给所谓再生个妹妹或者弟弟,婚礼是想举办成中式还是西式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起初米彩还会耐心和我商讨,后来可能是觉得我的话太多,直接选择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