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

“确定！那些老总们都追着他撵，我亲眼看见的！”

“那能有啥好处啊，我又不缺胳膊少腿！”

“你不懂，他刚刚进市中心了！这什么概念，你瞧见过谁能进去吗？把他一上交，指不定我们也能升官发财，当上市中心的上等人！”

“那再怎么也得要活的啊，死人就是团烂肉，你都不要这烂肉上的胳膊和腿！”

“这不在喘气吗！没死！我家还有创可贴，我给他整上！”

刘德全生怕熙浩带着李玄走掉，他拉着熙浩肩膀，扛着李玄快步走到屋里，关门的时候还往左邻右舍看了几眼，确定没人发觉，他才松了口气。

熙浩一进门，狭隘的房间，大约三十几平，有一张破旧的木板床，和几个放的乱七八糟的柜子。床上有块被单，或许那不能叫被单，太过于破碎，以至于叫他抹布都不过分。

但是就这样子一块抹布，盖着两个老人，老人身体血肉缺失严重。一个老人只有上半身肢体加左手，残缺的头颅望着天花板。另一个头颅悬浮在空中，只有左边一截身体还算完整。

“乖孙子，回来啦？”其中一个老人说道，他是刘德全的爷爷。另一个老人没有嘴巴，只能看着刘德全和他领的一大堆人。刘德全的父母将自己全部奉献给了城中心，以此来换的了这个“家”。为了刘德全的学业，爷爷奶奶们将自己都换了一半，才攒够他的学费生活费。

“哎，我回来了爷爷奶奶！”

“你们都是德全的同学吧，快来坐坐！”说罢老人想起身给他们找找凳子，但是废了半天劲完全起不来，熙浩连连摇头，试图阻止老人这样劳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