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是马上放下了手里的针线,问小丫头:
“阿娘让我悄悄在窗外听?”
小丫头点点头,继续说:
“夫人说了,如果张媒婆说的这户人家是你中意的,你就现身进去谢过媒人。
如果不是你中意的,你就悄悄回来,由夫人打发媒婆。”
屋顶上的关义有听了小丫头和关义洁的对话,心里稍感安慰。
他悄悄从屋顶上跳下来,依然回到离关义洁家大门不远处。
他有这个自信,如果这个媒婆不是他们关家大院请来为他保媒的,关义洁定不会答应。
而他们关家大院如果要请媒婆来说亲,也不会事先不跟他通气。
所以,他料定这个媒婆不久就会被请出关义洁家。
他摸摸怀中的那块玉佩,那是他的贴身之物,一直随身带着。
他要在临行前将这块玉佩送给关义洁算作他们的定情之物。
关义有一边在心里暗自庆幸关义洁的母亲周婉容是一个疼爱子女的娘亲,一边在心里规划着他和关义洁的未来。
他想好了,此次从石牌安全归来以后,他就正式跟双方家长挑明两个人的关系,然后订亲、成亲。
他看到大哥关义正自从跟大嫂成婚以后琴瑟和鸣,恩爱非常,他也十分羡慕。
坐在离关义洁家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美滋滋地想了许久,那个张媒婆却一直不见出来,关义有开始慌了。
洁儿应该不会应下别家的婚事啊,为什么媒婆还没有出来?
这中间难道出了变故?
他站起身,想要再次纵上关义洁家的房顶去偷听,却见转角处,关一行正大踏步往家走。
原来快午时了,关一行应该是从县政府下班回家了。
关义有赶紧将自己隐在一棵大树后。
他不想在这种时刻被关一行碰到。
此时在关义洁家正厅外的窗子下,她正聚精会神听着厅里阿娘和媒婆的对话。
小丫头再次出现在厅里的时候,周婉蓉就知道自家女儿应该到位了,便停止了刚才的扯闲篇,再次问张媒婆:
“张大姐,小女的事让您费心了,我们刚才只顾着闲聊,您还一直没说是哪家的公子呢?”
张媒婆自然知道周婉蓉刚才让小丫头去做什么了,她也乐得多吃些点心再干正事,所以刚才也没急着回答。
此时见时机到了,她便对周婉蓉道:
“说来也巧,这家啊,跟您府上还是本家呢......”
窗外的周婉蓉一听这句话,脸上一片绯红,心想,【还真是你请来的媒婆,这么心急吗?】
她一分神,便没有听清媒婆后面的话。
但她记得小丫头传的话,此时见正是心仪之人来提亲,便赶紧来到正厅大门处,进了厅里。
她先是给张媒婆见了礼,然后才羞答答地挨着母亲周婉蓉坐在一侧,头一直垂着,并不敢四处乱看。
张媒婆见关义洁虽然出身不算高,但也被其母亲教得端庄大方,很是满意地点点头。
“大姑娘还真是温婉大方,那老婆子这个谢媒礼算是有着落了。
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既然妹子你和大姑娘都没有意见,那我这就去关府回信了......”
周婉蓉这次真真切切地听张媒婆说的是关府,心里更确定,头也垂得更低了,那是羞的。
张媒婆见多了这种场面,也不取笑。
又跟周婉容闲聊了一会儿,再续了一杯茶喝了,又将桌子上的最后一块点心吃下,这才站起身道:
“大妹子,那我这便去给关府回信了......”
“张大姐,您慢走......”
“张伯母慢走......”
两母女起身相送,却见门外关一行大踏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