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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李懋山与白斩堂

日月同辉,山河共醉。

临松薤谷,金黄的色彩流淌进油菜花海似要绵延到天边,风儿不时拨弄着松枝掀起阵阵松涛,浪花在潺潺溪流中自由地跳跃。此时,东边巍峨的祁连山上空正悬挂着一轮圆月伴着西边的太阳。日月同辉是常见的天象,但秦洛此时看到的日月同辉却是千古奇观,因为这日是农历十五,本是日月不相见的日子。

马蹄寺景区三十三天石窟最高处,大白天看到这么大、那么圆的月亮,秦洛被震撼到了,辛苦攀爬带来的疲劳被一扫而空。

祁连是天上意思,故祁连山也可翻译为天山。此情此景让秦洛想起李白的诗: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秦洛正想着要不要把玉门关遗址也纳入这次旅行的行程中时,一声“洛洛!”的呼喊,让秦洛菊花一紧,浑身酸麻。他瞪着刚刚爬上来的胡汉怒道:“你大爷的,告诉你多少遍了,不要再喊我洛洛!你长点记性行不行!”胡汉讪笑道:“这么多年喊习惯了,一时半会改不了,下次、下次注意。”

秦洛与胡汉是真正意义上的发小,穿开裆裤长大的那种。秦洛今年二十一岁,上大三,身高一米八六,已是个健壮的男子汉,当然不喜欢再被喊有些女性化的小名“洛洛”了。胡汉比秦洛还高还壮,虽然只高一公分,这也让胡汉无比得意,因为他从小就比秦洛矮,直到上高三时才胜出。零零后因为生活条件的原因,个子普遍比父辈高,但要么胖、要么瘦,像他俩这样结实、健壮身材的很罕见。他俩能有这样的身材全都有赖于一个人,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来了,迈着一双大长腿爬了上来。“到顶啦,我终于站上了三十三重天。”任柔气喘吁吁地说。任柔有两个长在青少年审美上的特点,第一个特点是有双特别清澈的大眼睛,第二个特点就是白,真的白,那种怎么也晒不黑的那种白。大美女任柔的成长史就是秦洛、胡汉二人的血泪史。三人的父亲在同在一个单位,关系都很好,所以他们三人不仅是发小,还是世交,且住同一个小区、同一栋楼!这就导致了他们从幼儿期到儿童期,再到青春期,一直在一起。三人年龄只差了四个月,秦洛最大,胡汉中间,任柔最小。

任柔一点都不温柔,作为美女本来就挺招事的,可她从来不怕事大,而且天赋异禀,拥有先天惹事圣体。随着任柔越长大越漂亮,她惹的事就越多。作为这个惹事精的死党,秦洛与胡汉不仅是任柔身边冲锋陷阵的哼哈二将,而且是背锅侠。二人把有事得上、事后背锅当成了常规操作,甚至有时一天会挨两顿打,在外打架输了挨一顿,回家因为背锅又挨一顿,日子过的是苦不堪言。为了少挨些打,秦胡二人咬牙跺脚后,就跟同学的爷爷,一个退休的体育老师刻苦习武,就这么习着习着,打着打着,二人练出了好身材。胡汉居然还考上了西京体院武术散打专业,已参加过全国比赛,在散打圈小有名气。

“这里真美,美得人心醉,配得上临松薤谷这么好听的名字。”又有两个人爬了上来,说话的人叫宋欣然,是任柔在京都师范大学的室友,宋欣然是个江南女孩,她虽不像任柔那样一眼看上去就会让人觉得惊艳,但也楚楚动人,并具有持续性,相当的耐看。关键是宋欣然要比任柔温柔一百倍。这个柔柔弱弱,看起来遇事就会躲的女孩,不知道怎么的就和爱惹事的任柔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是啊,临松薤谷这么优雅的地名也只有枫丹白露可以媲美了。”宋欣然旁边一个清秀的男人感叹道。这个帅哥名叫张照临,是宋欣然的男朋友,还是个学霸,上的是燕京大学。

大三暑假,任柔约宋欣然来她家乡张掖玩,宋欣然来了,还带来了她的男朋友张照临。于是任柔又约上秦洛、胡汉二人,开上秦洛家新买的新能源SUV,五人准备来个甘青大环线,从张掖出发去甘南,再从甘南进青海,然后出青海到敦煌。宋欣然了做旅游功课,对临松薤谷很感兴趣,所以五人来到了张掖市南五十多公里处的马蹄寺景区。

五人都已登顶,便到了拍照打卡时间。任柔开始作,说三十三层天不是最高,还有天外天,非要拍个她更上一层天的照片,于是三个男人就忙碌起来。任柔的计划是站在秦洛与胡汉的肩膀上做出飞天的样子,再把秦、胡二人从照片中劈掉,形成她悬浮在三十三重天之上的效果。张照临负责保护,在任柔掉下来时接住她。张照临心想这个任务好啊,不用当牛做马,还有可能抱抱女朋友的闺蜜,也算是一种艳福。

第一次,任柔掉下来,张照临早早伸开双手去接,却被胡汉截胡了,胡汉眼疾手快架住任柔双臂把她放下来。第二次任柔又掉下来,秦洛揽腰抱腿把任柔接住,又没张照临什么事。终于,任柔成功站上了秦洛、胡汉二人的肩头,张照临严阵以待,宋欣然负责拍照。任柔看到白日高悬在天空的圆月,她用左手指向月亮,然后她觉得自己眼花了,她好像看到月亮上有双眼睛对她眨了眨。突然,啪嗒一声,石窟顶部掉下一物砸中任柔头顶。任柔“啊”的一声惊叫站立不稳,好在任柔经历过多次大场面,身手也不错,知道身后有张照临保护,掉下来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体。张照临心下大喜:终于轮到我了!张开双手去接任柔,结果飞来的不是艳福而是横祸!任柔抓是抓住了张照临的双手,可下坠之势过于猛烈,再加上张照临有点孱弱,气力欠缺,张照临便被任柔砸倒在地。

尬!张照临不仅觉得好尬还觉得好羞耻,他呈大字型躺在地上,任柔呈大字型趴在他身上,两人脸对脸、鼻尖对鼻尖、大眼瞪小眼,张照临双手还被任柔摁着,这画面有点诡异的旖旎......。秦洛等人连忙上去将二人拉起,询问着有没有伤到哪里,好在二人年轻,经得起摔打,并无大碍。

胡汉上前捡起从石窟顶掉下的罪魁祸首端详,这是个长条型的盒子,盒子上面还印着四个字。

“月光什么盒,这个字不太认识。”胡汉念叨着。

众人忙上去观看。

“蠢材,穿上马甲你就不认识了!这是个宝字,繁体字的宝!”秦洛一脸鄙夷地说。

“月光宝盒!不是电影里穿越时空的宝物吗,是不是上天要收了任柔这个妖孽啊?”胡汉毫不在意秦洛的嘲讽说道。紧接着,胡汉便呲牙咧嘴起来,他的腰间被重重地拧了一把,出手者自然是任柔。

“估计是某人的恶作剧,你要是打开盒子多半会飞出一个弹簧拳头打到你的鼻子,或者是一团面粉喷你一脸。”秦洛提醒道。

被爸妈带着刷过多遍有关月光宝盒的电影,于是胡汉大喊:“盘丝大仙,五百年前!”便毫不犹豫地打开了月光宝盒。

宝盒光芒大盛,一柱耀眼的白光冲天而起,继而白色的光羽弥漫了整个石窟。然后,然后五个人就晕倒了......。

许久,秦洛悠悠醒来,他先是一阵迷糊,“这是怎么了?我是睡着了?还是晕倒了?”秦洛心下思忖着。他环视四周,看到胡汉等四人均倒在地上,心下便大呼不好,肯定是中了坏人的迷药,连忙起身去摇醒众人,摇不醒的就用矿泉水泼脸。

宋欣然湿漉漉地醒来,她是最后一个醒的,刚醒就听见秦洛急切地让她检查财物。宋欣然也顾不得弄清楚她为什么满脸都是水,连忙脱下双肩背包开始检查。结果大家的手机、证件都在,东西也一样没少,只是手机都没了信号。二女还检查了自己的身体,确定了没被侵犯。

“噫?这悬空殿的安全网怎么没了?”任柔惊讶道。

秦洛闻声走到窗口,安全网确实没了,他往下面一看,惊出一身冷汗。我勒个草!停车场怎么没了?我们家车呢?我们家新买的那么大的一辆车呢!他又仔细看了看,山川的样貌没变,这里应该还是临松薤谷,只是公路没了,电线杆没了,一切现代化的建筑都没了,彻底原生态了!他忙回头审视他们所在的石窟,石窟倒是没多大变化,佛像在,石刻也在,洞窟的形状跟他们刚进来时别无二致,只是光线暗了许多,所有的灯都不见了,整体还少了些沧桑感。

秦洛懵了,彻底懵了,他坐在地上抱起了头。半晌,他对众人说道:“你们看看外面吧,现在的情况非常诡异。”

“非常诡异!”胡汉和任柔两个不怕事的同时蹦起来异口同声道。怎么从他俩的声音里还能听出一丝小惊喜呢?

其余四人全都来到了窗口,他们也发现临松薤谷彻底原生态化了。任柔摸了摸宋欣然的脸说:“嗯,这触感是真实的。”宋欣然也使劲掐了掐张照临的胳膊并问他疼不疼,张照临幽怨地看着宋欣然心说你怎么不掐自己呢。众人边讨论边互相拍打着。终于,众人确定不是一起在做梦。

“那月光宝盒呢?怎么不见了。”胡汉说。

众人在洞窟里彻底找了一遍也没发现月光宝盒。

“你们说我们是不是穿越了?”胡汉又问。

“先别下结论,我看见山谷里有房屋有炊烟,山坡上有牛羊,肯定有牧民,我们下去找人问问具体情况再说。”张照临提议道。

众人同意,迅速顺着台阶下去。几人越走心越沉,指示灯、指引牌等现代设施都不见了,他们来时看到的一尊尊损坏的佛像都已完好无缺,形象很鲜活,还定定地望着他们。在这诡异的气氛中,十几分钟过去了,他们来到了底层,看到了那高大矗立的站佛石像。

“有人。”宋欣然拉了拉任柔小声说。

站佛石像下面果然盘坐一人,穿着红袍,露出半边肩膀,最醒目的是那颗因反射酥油灯光而发亮的光头。

“看样子是个喇嘛,岁数不太大,我去问问。”胡汉是个行动派,边说边向那喇嘛走去。走了几步忽又停下,转头问秦洛:“我该怎么称呼这个喇嘛?我听有人称呼喇嘛波什么的,是菠萝蜜吗?”

“是仁波切。”张照临纠正道。

“我看你长得像菠萝蜜!”秦洛对胡汉说。

胡汉不服,他说:“《心经》不是又叫菠萝蜜心经吗?”

秦洛叹气后说:“求求你,多读点书吧,那是《般若波罗密多心经》。”

看着胡汉不靠谱的样子,秦洛拉住胡汉说:“还是我去吧。”秦洛走到喇嘛面前轻声说:“大师,打扰了。”那喇嘛好像已入定,没有反应。秦洛只好大声地连叫了几声大师。

这喇嘛本来在做功课,听到声音缓缓转身并睁开双眼,然后看到了秦洛,也看到了秦洛身后几人,不由得心中一惊。他看这几人发式古怪,穿着奇装异服,都是劲装短打扮,穿的这么少应是为了行动方便,其中三人还背着样式奇怪的包。“定是飞贼。”喇嘛心下已对这几人的身份有了判断,看了看任柔短裤下雪白的大腿,心中又补了一句:“还是没羞没臊的飞贼!”

秦洛看见这喇嘛睁眼打量着他们,连忙双手合十上前见礼,那喇嘛见秦洛样貌不俗且懂礼数,轻叹一声说:“卿本佳人,奈何为贼?诸位施主可有所获?”

秦洛见喇嘛把他们误当贼人了,可心中却是大喜,因为这喇嘛说的是甘宁官话,跟他的家乡张掖话差不多,能沟通就是好事。忙用家乡话回道:“我等不是贼人,乃是同窗好友,来此游玩,遍赏美景,瞻仰先贤故地,所获甚丰。”

喇嘛才不信他们是来游玩的呢,此时虽是夏季,但山中温度却不高,出来游玩穿着露胳膊露腿的奇装异服,也不怕被冻死!于是他接着说道:“自蒙古人来青海后,族人多被赶到黄河以南,山谷虽安稳,也没留下多少族人,普光寺日渐没落,成为贫僧等的苦修之所。”

秦洛听喇嘛称此地为普光寺,心中便是一动,因为他来时看到寺门口有块牌子,牌子上是对马蹄寺的介绍,他便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知道了马蹄寺也叫普光寺,普光寺是明朝时的名称,那么即使他们真的穿越了,最多是穿到明朝。

“这里除贫僧的少许口粮外便无他物供施主们取用,谷口千佛洞是你等汉家寺院,香火鼎盛,施主到那里定会有所获。”喇嘛接着说道。

“我擦!”秦洛心中大为感慨:“河西走廊真是文化大融合之地,这喇嘛也学会了死道友不死贫道!”

喇嘛说的甘宁官话属于北方语系,张照临与宋欣然二人仔细听再加上猜,能听懂个大概。可任柔是本地人,那是听的真真切切,这喇嘛把他们当贼了,忍不了,绝对忍不了!

任柔大步上前说道:“再跟你说一遍我们不是贼!我看你才是贼,你们全寺都是贼,贼喇嘛、贼秃~。”任柔想想还是把那“驴”字省去了。“想让我们离开也行,先告诉我现在是哪一年。”

喇嘛心想:这么凶还说自己不是贼,哪有良家女子穿这么少的?连当今的年号都不知道,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肯定是深山老贼,世代为贼的那种。

看喇嘛不说话,任柔走近一步,这才看清喇嘛的长相,年轻的一张脸,还挺英俊,有点像前两年暴火的那个藏族男孩。于是放缓语气说:“你叫什么名字?”不等年轻喇嘛回答又接着说道:“以前你叫什么名字不重要,要不要我给你起一个?”

年轻喇嘛觉得这个女飞贼不太正常,生怕她胡乱给自己取名字,决定不与她纠缠,忙说道:“按大明历,如今是崇祯元年。”

“大明、崇祯”这几个字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在秦洛心中炸响。完了,实锤了,真的穿越了!

张照临没有听真切,忙问呆若木鸡的秦洛:“他说的是?”秦洛晃了晃神,一字一句地说:“他说按大明历,今年是崇祯元年。”崇祯这个末代皇帝的知名度实在是太高了,五人面面相觑,久久无声。

张照临的拳头越攥越紧,他可不甘心被穿越的命运,心想还要再找人核实下。他家境不错,又就读于名校,大好前程正等着他呢。不过形势比人强,他心下已有八分相信了。

宋欣然的眼泪早就吧嗒、吧嗒地止不住了,她是单亲家庭,想到母亲要是找不到她了该有多伤心,她就难过的不能自已。任柔在旁劝慰她,说是月光宝盒找上她们肯定是有任务的,她们要是完成了任务没准月光宝盒就会再找上她们,把她们送回去,就当是一次神奇的旅行了。宋欣然想想有这个可能,便逐渐止住了哭泣。

胡汉没心没肺的,想着肯定是任柔惹的祸,不知道得罪到了哪路神明,反正这次是摊上大事了。能赶上这么神奇的事情他反而有些兴奋。

秦洛的想法与宋欣然有些类似。儿子没了,车也没了,想到人财两空的父母也有些郁闷。他同意任柔的说法,在心中不停的呼唤宝盒、系统,快给任务吧。只是一直没有得到回应。

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传过来打断了秦洛的思绪,他抬头看到四个穿着藏族服饰的人走了过来,有男有女,其中两个男人抬着一个八九岁的男孩。这群人直奔年轻喇嘛,一人对喇嘛焦急地说些什么,那喇嘛立即起身查看被抬着的男孩,男孩看起来已经昏迷不醒。喇嘛查看了很久摇摇头对那几人说了些什么,其中一位女人便哭了起来,应该是男孩的母亲。

任柔是闲不住的,走上前去问喇嘛:“英俊的扎巴,这孩子怎么了?”“扎巴”是藏族人对男性修行者的尊称。

喇嘛听任柔叫自己扎巴,心中松了口气,便有心情回道:“孩子晌午放羊时被狼咬了,狼牙有毒,现在已经热毒攻心,恐是难救了。”

任柔看到男孩左小腿上有两个很深的伤口,心想:“没听说过狼牙有毒啊,应该是带有些感染性强的细菌。”她回头喊道:“张照临,你之前买的那些药带着吗?”

张照临是个细致人,出发前特地去药店买了不少药,感冒药、退烧药、消炎药、抗病毒药、跌打药,还有酒精、纱布之类的都备了些。他的背包比较大,这些药都随身带着,以备旅途中的不时之需。

张照临见任柔问他,忙回答说带着呢,打开背包拿出装药的袋子,紧走两步递给任柔。任柔接过袋子开始找药,突然“咦”了一声,她取出一个小纸盒不怀好意地冲宋欣然晃了晃,然后抛给宋欣然,宋欣然接过小纸盒一看顿时满脸绯红,咬着嘴唇瞪着张照临。胡汉凑过来看了看后也冲着张照临挤眉弄眼地怪笑。张照临大囧,他买药时看到安全套就顺手买了两盒,想着在这次旅行中找个机会摆脱处男的身份,这次匆忙间忘了取出来。他一向心思缜密,本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哎!都是穿越闹的。

任柔决定接管孩子的治疗,她一边喊宋欣然过来帮忙,一边告诉喇嘛这个孩子她们能救,并让喇嘛翻译给孩子的家人,让他们放心,她一定会治好他们的孩子的。喇嘛看她这么笃定,想着飞贼属于危险行当,当有些保命的手段,便同意让她试试,反正他自己是治不好的。然后任柔就开始安排工作,她让宋欣然、张照临二人用酒精给孩子清洗伤口、擦拭身体,让秦洛和胡汉去旁边的井里打水、烧水。

喇嘛和几个藏民怔怔看着雷厉风行的任柔,他们看到任柔往孩子嘴里塞了两粒不知道什么的东西,一粒红色,一粒白色,然后用水灌下,说了些他们听不懂的话,好像是“布洛芬、头孢拉定就靠你们了”。任柔还经常对他们报以微笑,用眼神示意他们放心。年轻喇嘛默默想着:“这女飞贼的笑容好灿烂,眼睛好像会说话。”

宋欣然很仔细地在伤口上撒上云南白药,再用纱布包扎好,结束了这次治疗。

任柔递给宋欣然一张纸巾,然后说:“然然,我觉得这个男孩出现不是偶然的,肯定是月光宝盒给我们的任务,我们只要一关一关地闯、一个任务一个任务的完成,最后肯定能回家。”

“你以为这是在打游戏通关呢,再说,在游戏里你可是知名的猪队友。”胡汉不咸不淡地接了一句。

“不说话能死啊!”任柔怒道,同时挥拳便打。秦洛见有便宜可占忙过来助拳,拳头向胡汉砸下,同时说道:“不说话能死啊!”

秦洛与任柔配合默契,珠联璧合。任柔喊了句:“排山倒海。”把胡汉推了个趔趄。秦洛伸出脚将胡汉绊倒,跟着喊了句:“乌鸦坐飞机。”一屁股坐在胡汉身上,并喝问服不服?

胡汉抱头喊道:“服了,我服了,我服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喇嘛目瞪口呆——排山倒海他尚能明白,乌鸦坐飞机这样的招式名称已超出他能理解的范畴。

在三人的打闹中,穿越后压抑的气氛不知不觉的消散了......。

一个时辰后,孩子退烧了,不久后人也醒了,还吃了点东西。

任柔很是高兴,当场宣布道:“这是我在新世界解锁的第一个成就——女华佗!”

胡汉张了张嘴,被任柔瞪了一眼后又把嘴闭上了。宋欣然、秦洛、张照临纷纷表示祝贺,胡汉心说:“我不说话就是最大的祝贺!”

此时太阳已落山,山谷里气温骤降,秦洛找到年轻喇嘛借些衣物,喇嘛问他们到底是什么人,秦洛说他们来自一隐士门派,擅长岐黄、丹鼎之术,门派决定出世,先让他们出门历练、探查世情。喇嘛问他们是什么门派,秦洛还没编好呢,只能推说师门暂不让说,日后便知。喇嘛再确认一下,问他们真的不是飞贼?秦洛回答断断不是,请他放心。

年轻喇嘛觉得他们需要衣物时不去偷反来借,多半不是贼了,便去找了五件袍子给秦洛,秦洛分发给众人。任柔嫌丑还有味道不肯穿,宋欣然却迫不及待地穿上了,她太冷了。没过多久任柔就顶不住了,无奈地穿上袍子。

孩子被抬进一间无人居住的石窟,孩子的父母回家弄些吃食,剩下两人是孩子的叔叔与哥哥,留下照顾孩子。

任柔从包中拿出一支签字笔送给年轻喇嘛,并教他如何使用。年轻喇嘛拿着那前所未见、不用沾墨就能写出墨字的笔,心中大感惭愧:“看走眼了,这哪里是女飞贼,分明就是女菩萨!”

任柔心中想的却是:“我们会不会穿越到的是游戏世界?那这个喇嘛就应该是个重要的NPC,多和他交流没准能触发隐藏任务......。”

众人在孩子隔壁的石窟安顿休息,孩子的哥哥帮他们在洞口升起篝火。

此时张照临已平静下来,接受了现实。他决定做这次穿越的主角,做机智百出、运筹帷幄的主角,做那个长缨在手、乾坤我有的主角。因为他觉得五人中他最有脑子,他考上的是在全国名列前茅的大学。胡汉是体育生不用计算在内,秦洛上的西华大学是个211,宋欣然与任柔上的京都师范大学连211都不是。他准备召集几人开会,深入探讨下他们面临的状况及日后的发展方向。

这时胡汉却忙碌了起来。他先给石窟里的佛像上烟,对佛像又是点头哈腰,又是作揖合十,嘴里还不知念叨些什么。

胡汉礼完佛后给自己点上一根烟,然后他被任柔赶出石窟。

秦洛坐到胡汉身边问:“什么情况?”

胡汉深吸一口烟,从腰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我托佛祖给我爸妈带个话,在我失踪年限达标后去银行把这卡里的钱都取出来,不能白白的便宜了银行,三十二万呐!这是我这两年参加各种比赛的奖金,真真的血汗钱!”

“人还在,钱也在,却花不了,悲剧。”秦洛很理解地说。然后拍了拍胸脯又说:“不过你放心,如果现在果真是大明朝,有你哥我在,保证这天下绝不会有人比咱们更富有,等着过好日子吧!”

“不吹牛能死?”

“我学的是什么专业?”

“你那冷门专业人文地理与城乡规划有屁用,怎地,开规划院挣钱啊?”

“人文地理也是地理,地理学有个重要部分是矿产资源,也就是说,我有矿!”

胡汉的眼睛有些亮了。

“再说,这里是张掖,咱们的家乡,哪里有什么矿,我都门清。你还记得咱们初中同学韦大宝吧,想想,他爸老家那个村子是怎么富起来的?”秦洛说。

胡汉眼睛更亮了,胸膛也挺了起来,激动地说:“焉支山金银矿!”

“没错,还是个容易开采的浅层金银共生矿。马蹄寺向东,先过永固城遗址,再过山丹河,然后沿着焉支山边缘向南走,见到河流就顺河流向东北走,走到与另一条河汇流的地方就到了,总共不到一百公里。”

“卧槽,你这是什么脑子,咱们就初三暑假跟韦大宝去过一次,路线你就记得这么清楚!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去那里偷金子?”

“地理人的技能你永远不懂。”

“哥、哥,咱啥时候去搞金子?”

“别叫我哥,叫爹!”

“我是恁爹!”.....。

俩人勾肩搭背地走回石窟。

“注意啦,注意啦,我有重大好消息宣布!”胡汉兴奋地说。

“有屁快放。”任柔头也不抬地说,自从胡汉说她是猪队友后,她就对胡汉没好气。

“文明点,还是个要当老师的人呢!”胡汉接着说道:“所谓盛世文玩、乱世黄金,大家都知道崇祯年间是乱世,所以我们目前最主要的任务就搞黄金。有了黄金,生存和发展都不是问题。而我,我恰好知道附近有个金矿,而且是座很容易开采的金矿,谁叫我哥,我就带谁去!”

“哥!”在黄金面前任柔也不生气了。

“哥。”在黄金面前张照临也不争主角了。

“哥......。”宋欣然居然也弱弱地喊了声,可见黄金对人类无与伦比的诱惑力。

“诶~!”胡汉喜滋滋拖长音答应着。

秦洛看胡汉的得瑟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心中暗想:难道苏美尔文明中阿努纳奇的传说是真的?人类被创造出来是用来挖金子的,所以对黄金的渴望已深深地刻在人类的基因里。

第二天,孩子的病情好转了些,期间任柔又喂了两次药。秦洛和张照临准备出发去谷口千佛洞,他们计划找个香客把任柔的化妆镜卖了,得些去焉支山金银矿的路费。胡汉因为功夫好留下保护二女,

秦、张两人穿着喇嘛袍,走了半个时辰到了千佛洞,果然像喇嘛所说香火鼎盛。秦洛询问了寺内僧人和几位香客都得到了统一的回答“当今是崇祯元年”,那些人见他俩喇嘛打扮也不觉得秦洛的问题有异。二人早有心理准备,也就接受了他们穿越到明朝末年的事实。

二人商量着要把化妆镜卖个好价钱得找女香客,而且是有钱的女香客,于是二人便在庙门口观察。终于,他们等来了一队人马,二十来人,马车上下来一位中年妇人和两个丫鬟,两个丫鬟扶着妇人走向庙门,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跟在身后,庙里有僧人出来迎进庙门,十几个家丁模样的人在外等候。秦、张二人对视一眼,决定就是她了。

等了约莫一个时辰,妇人与丫鬟、管家终于出来了,妇人上了马车,张照临忙上前拿出化妆镜,操着昨夜练习多遍的张掖口音与管家分说,管家仔细端详,被镜子的做工和清晰度震撼了,走到马车前献与妇人。片刻,马车窗帘打开,妇人让管家唤张照临过来。

张照临来到马车前,妇人看到张照临眼前一亮,心下称赞这喇嘛生的好皮囊,让张照临伸手过来。张照临心下纳闷,怎么卖个镜子还要看手相,为了能成交,他还是把手伸了过去,妇人摩挲着张照临的手连说不错,又让他露出牙齿来,张照临继续疑惑,怎么又看上牙口了,但他还是露出雪白牙齿勉强一笑,妇人又连说不错。

妇人看到不远处身姿矫健的秦洛,便招手让他过来。秦洛过来后受到了和张照临一样的待遇,被摸手、看牙,被连夸不错。

终于,妇人对着满脸疑惑的二人说道:“这镜子我便收下了。”

张照临忙说:“夫人,价钱还没谈呢。”

妇人说:“这镜子就是你二人下的聘礼,从今往后,你二人便是我的女婿了。”

张照临和秦洛闻言都呆住。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的就成你女婿了!

张照临赶忙说道:“女菩萨说笑了,贫僧出家人......。”

张照临话说到一半便被妇人打断,妇人笑着说:“你二人这喇嘛的扮相也太不用心了,这头发、这皮肤、这牙口,怎么看也不像喇嘛,就算你们是喇嘛,此刻起,你二人业已还俗。来人,把你们这两位新姑爷带回去。”

十几个家丁围了过来。

秦洛一拉张照临,低喝一声“跑!”二人撒腿就跑,化妆镜都不要了。

......。

任柔三人奇怪地望着满头大汗跑回来的秦洛。

“怎么了?”任柔问。

秦洛喘匀了气,说道:“今天算是长见识了,明朝的女人太彪悍了!我俩卖镜子时遇到一个妇人,那妇人看我俩长得英俊便让我们给她做女婿,我俩不同意,她便让家丁把我们抓回去。她有十几个家丁,还都带着武器,我见势不妙就拉着张照临跑了,跑着跑着就跑散了。张照临没回来吗?”

“没见他回来,再说,做女婿这等好事你俩跑啥呀?”胡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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