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睡呓般的晨雾散去，城市开始苏醒过来。

马路渐渐嘈杂，快餐店内却依旧安静。

徐仁看着叶小姐的眼睛，忽然莞尔，“是他的意思？”

“嗯……这个时候提起那个人，真是令人扫兴啊。”

叶小姐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我要回去补个妆，道士先生，晚些时候再约你吧，我的计划可以先告诉你。”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对一脸无奈的徐仁说道：“你，陪女生逛过动物园吗？”

……

吴际涯。

宁歌心里咯噔一下，“有点帅。”

她晃了晃脑袋，强行把一些稀奇古怪的念头驱离自己的大脑，正色说道：“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你肯定是弄错了。”

“你先把手松开，柜子都变形了。”

吴际涯面无表情地说道：“根据那个柜子的密度估算，你刚才无心的举动，至少爆发出320公斤的握力。”

宁歌急忙道：“可是如果昨夜发生了……发生了那些事，我是怎么活下来的！”

“毕竟我记得自己是被……”

她转过身，呼吸有些局促，指着蔷薇说道：“我被它杀了。”

“并不准确，宁歌。”

吴际涯将电脑屏幕转了过来，说道：“你并没有被它杀死，相反，它差点死在你的手里。”

宁歌看着屏幕里的画面，十秒后，爆发出刺耳的尖叫。

那个类似于闭路电视监控的画面里，宁歌双眼闪烁着寸许长的赤芒，将化身妖怪的蔷薇按在地上爆锤，每一击都震得监控器一阵颤抖，足见力道之恐怖。

宁歌抬起头，看着蔷薇略显哀怨的眼神，使劲咽了口唾沫，颤颤巍巍地坐下，自言自语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吴际涯淡漠道：“这便要引出我的另外一个研究猜想。”

他指着蔷薇说道：“有人用动物，来恶意制造杀人机器。”

宁歌勉强消化掉刚刚的那些匪夷所思的理论，脸色有些苍白地说道：“那……我是不是变成妖怪了。”

“乐观地说，现在的‘妖怪’恐怕远不止你一个。”

吴际涯十指交叉，淡定地说道：“或许你也关注了最近的新闻，那些突发的动物伤人事件，在经过媒体的粉饰之后，听起来依旧令人毛骨悚然。”

“我猜想，有些人借助动物，释放了某种类似于病毒的物质，而这种物质一旦进入人体，将会无限改造人的某一段基因组，形成不可逆且不可控的‘进化’，幸运的是，绝大多数的人类会死于这个过程。”

“幸运的是？！！”

宁歌完全不理解吴际涯的立场，不解道：“那动物怎么没事，你看蔷薇，它现在不是很正常吗？”

“没错，我很正常。”

蔷薇一本正经地说道。

宁歌点了点头，“你看，它自己也说……！！！”

她骇然转过头，力道之大甚至带着破空之声，一双无辜大眼死死盯着蔷薇！

“呜呜呜吴际涯，我疯了，我甚至听到了蔷薇在对我说话！”

宁歌带着哭音嚷道：“这一定是噩梦！”

“很遗憾，并不是噩梦。”

吴际涯站起身，迈开修长的双腿，来到宁歌身前，拿出那张自愿成为试验者的申请表，说道：“这就是我之所以来找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