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初，便存在着的几乎是与天地一样古老的生命，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算？

若是有朝一日，连法则本身都不在完整，那这个世界会是什么样子的，白泽从来不愿去深思。

他从前，之所以没有把那件事说出来，怕的就是被旁人利用，毕竟……秘密这种事，从来都是存不住的。

可现在，在白泽很确定，这个世界上应当是没有人知道那件事的时候，竟然会有人对着凤韶出手了。

那除非……那个人他本来就知道那些事。

白泽本来不是一个喜欢想这些事情的人，可是日复一日，连他也不免的一起深思了起来。

眉眼精致漂亮的青年伸手轻轻的戳了戳倚靠在自己颈窝里呼呼大睡的凤凰崽，神色莫名的复杂了几分。

现在……到底该怎么做才算是对的？

这么多年里，白泽从来就没有过像现在这样儿的时候。

那些原本深埋起来的，似乎永远都不会为人所知秘密，正在被人一点点的，连着血肉的全部都翻了出来。

而他，无力阻止。

那些当初残酷的真相，和这么多年以来幕后黑手所有的筹谋，以一种最为残酷的方式一点点的暴露在人前，无从否认亦无从承认。

白泽不知道这算什么，也不知道……他们这么多年的坚持，在那人眼底是不是就只是一个笑话。

是一个他……不屑于多费心思的笑话。

纤长白皙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凤凰的羽毛，白泽觉得自己简直是陷入了一个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