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归合上经书,闭目自语:王归啊王归,你很危险,这么一会儿心跳漏了两拍。
“王先生,您的水果。”
“谢谢。”
他捂着胸口,想把剧烈跳动的心脏按下去。
今年三十岁了,单身了七八年,几乎没再动过心。
可这个空乘完全长在他的审美上,标准的鹅蛋脸上长了一对含情杏眼。
鼻梁高挺,樱桃小口,虽然妆容厚重,依然能从白皙的手臂上看出她吹弹可破的肌肤。
王归扭头,看见空乘正往后走去,修长的双腿匀称得恰到好处。
他看得入神,空乘突然笑盈盈地回头。
四目相对时,双方都有些羞赧。
“王归啊王归,你变了!”他举起经书,一个字也读不进去了。
这班飞机乘客不多,头等舱上只有四个人。除了他,其他三个人都在睡觉。
“王先生,今天的水果您不喜欢吗?要不给您倒杯果汁?”空乘见王归没吃端上来的水果,蹲在他身旁问道。
王归故作镇静地说道:“不用了,现在吃不下。”
空乘低头看见王归手上的经书,“王先生,您是道士吗?”
“是……”
“小时候我妈妈找人给我算命,说我是狐狸命,姻缘不顺。”说罢,空乘浅笑,明眸闪耀。
“这……也不一定吧。”
“还说我克夫,男人会被我吓跑。”
“普通人确实害怕被克,像我这种修道之人,百无禁忌。”
“是嘛……”空乘纤纤玉手遮住嘴巴,乐得前仰后合,“上周在飞机上遇到一个东海的大师,说我七天之内,会遇到不怕被我克的真命天子。”
“今天是第几天?”
“第七天。”
王归尴尬地拿起水杯一饮而尽。
“我再帮您倒杯水吧!”
“好,谢谢……”他低下头,右手搭在左手脉搏上,感受着自己杂乱的心跳。
“咳咳。”徐丽笑着摘下耳塞和眼罩,“你们年轻人实在太可爱了。”
“那个……就是闲聊几句。”
徐丽脸上的笑意深邃且复杂,眼神中无不传递着:没事,都是过来人,姐懂你。
空乘款款而来,右手拿着装满橙汁的水杯,左手贴在杯底,轻轻放在王归的座椅扶手上。
“你刚才说,东海的那个大师,是不是姓仇?”
“好像是,您认识他吗?”
王归点点头,“算是认识。”
“王先生,您喝果汁吧。”说完,便扭捏着离开。
徐丽轻轻拢着头发,靠在窗边笑盈盈地看着他,“快把果汁喝了吧。”
“嗯?”
他端起杯子,发现下面压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了一串电话号码,还有一颗手绘的爱心。
“年轻真好……”徐丽晃着头又把耳塞眼罩戴上,压不住上翘的嘴角。
“王归啊王归,你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