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入朝听政,常年站在王座龙阶之下,看着他的父亲有条不紊的处理各种急件慢件,看着一大群一大群的朝臣为了大事或者小事争争吵吵,有的时候觉得这一个大殿里的人都把这个大殿变成一个菜市场一样的,有的时候觉得如果自己如果是父亲这个位置一定不会让这个大殿这么吵,吵得人头都炸了。
十四岁他发现自己要处理的政务无端多了一倍还多,当时他天真的问过父皇这是为什么父皇告诉他,他的兄长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可以披着战袍上战场,为了南越的江山而战斗,而他是这个江山不二的继承人,所以他不能向兄长一样去兄长当年的的地方,他只能把政务处理得更好,才能担起将来他身后的责任。
父皇经常在出其不意之下去一些上京之外的城市城池,去看一些当地的人民生活的真实情况,父皇常说只有看到最真实的一面,才能真正知道怎么做才能是真正的为国为民才能实行真正有用的国策。几乎每一次每一年他们都会去,偶尔父皇懒怠的时候也会让自己一个人独自去看看,数次的视察因为他每年都去,所以并不是都记得,甚至说大部分都不记得,但是有一次他直到晚年每次回忆起来都认为是催生最意外但是又最命中注定的相遇,遇到了最好的一个女子。那天的她一身浅碧色衣裙从意外脱缰的野马上差点掉下来,是他意外地救了她。两个意外加在一起就造就了他们的初遇,他那天其实在旁边站了很久,他看到了安郡王家的世子在她的言语下竟然有些吃瘪的表情,看到马上飞扬的姑娘的时候心里其实有一些不一样的情愫的。此时他并不知道的这个小姑娘就是靳老国公家的姑娘,也不知道他们的未来原来是有相交的。
十九岁的时候作为南越的太子殿下,他已经算是晚婚的了。因为父皇说他不可以过早的沉迷于女色,也因为他自己私心里认为先要把他要做的做好。在娶正妻之前他只在十七岁的时候被父皇赐下了一个侧妃,教导自己在某些方面的事情。十九岁的时候父皇下旨赐婚,新婚妻子是朝中名门权臣的贵女,是经过父皇和贵妃姨母两个人反复商量之后的决定,认为她在将来可以承担起母仪天下的责任。长得也十分的清秀,至于美貌嘛倒也谈不上。但也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至少不至于被外人诟病一些有的没的,作为太子殿下名声这东西当然是顶顶重要的。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父皇在皇宫以外的地方赐给了自己一座太子府,宣告他将有一段时间告别皇城大内的管辖范围。娶了这位太子妃一可以平息太子久久不娶亲关于父子不和的种种传言,二可以早一些有个嫡出的孩子,也可以尽早安了父皇的心,不让他反复去想长兄的悲剧。王氏女倒也真的像父皇说的一般贤良淑德,能尽职尽责的做好自己要做的一切,能平衡好后院所有女人的关系。至少不至于出什么像他的其他几位不靠谱的弟弟的后院似的出什么要全上京的人都当作茶余饭后的事情,能让他专心的处理前朝需要他处理的事情。如果谈到什么夫妻感情的话似乎说相敬如宾是一个不错的形容词,他们的相处很是平淡,基本没有什么真正的多么的鹣鲽情深。
至于子嗣方面大婚这些年陆陆续续的又抬了好几位良人,但是似乎自己与子嗣方面当真是没有什么缘分,虽然说大婚三年之后太子妃为自己生下了一个男孩,取名沈循。自此之后太子府再也没有所出,愣是让父皇和贵妃姨母一个劲的往太子府塞人,从良人到侍妾只要是大选之年几乎就是没有断过。但是无奈的事好像没什么多大的效果,去年府上一位魏良人生下一女。如今太子府的孩子少竟然也成了大臣们偶尔议论的对象,不禁真的是想感叹一句这太子的位置真心不太好当。还是偶尔出去时体察民情相对轻松一些没有那么多政务,没有那么多烦心的议论,这样想来他倒是挺希望寄情于南越美丽的名山大川的。不过这也不过是他自己痴人说梦的,自己生来就在这个位置上,一辈子就要为国计民生着想。
这一年的微服出巡又开始了,正好遇到一些政务堆积的情况所以仅有自己一人出来,这次的目标是南越名城归城,他也想看看世家云集的地方老百姓的生活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变化,顺带去瞻仰一下千年屹立不倒的世家书院。同道回来的便是那个自己这么多年都极为敬佩的许久不曾返回归城的靳老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