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奴婢胡媚儿。”她诚恳地回道。
“呵!”
阎谨冷笑一声,手中长剑贴上她白嫩的肌肤,片刻就印出一道鲜艳的血痕。
“胡媚儿六岁进宫,从小在宫里长大,为人克己守礼、时时谦卑、谨慎小心。”
他掀起眼皮,阴冷的目光打量在胡媚儿身上。
“而你,放荡轻挑,毫无半分女子的礼义廉耻!”
胡媚儿越听越心惊。
上面那些美好的词汇,真的是用来形容原主的?
她记得书中描写胡媚儿分明是楚腰卫鬓、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红,天生一副勾人模样,身姿绰约,千娇百媚。
就这些描写,怎么也和阎谨口中的词对不上。
还有一点,胡媚儿对原主印象最深的还有一件事。
原主开局就被皇后丢进阎王府,自食恶果失了清白,最后也只是一个洒扫丫鬟。
她心中不平,趁阎烨拜会兄长时偷偷勾搭,结果被丞相府小姐柳湘湘发现,闹得人尽皆知。
也就是这件事,阎谨认定原主是个轻挑货色,下令让人把她丢进京中最下等的娼房。
柳湘湘一直对阎烨有好感,知道这消息后马不停蹄派人给原主送来一碗红花,绝了原主的生育能力。
所以,阎谨是怎么会认为原主克己守礼?
心绪百转间,脖颈间的长剑存在感愈加强烈。
阎谨冰冷的眸子凝视着她。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是谁派你潜伏在我身边?”
胡媚儿心间一颤,抬眸时泪眼涟涟地望着他,恰到好处露出柔弱细白的脖颈,没有任何攻击力的示弱。
“王爷,奴婢不明白你的意思,奴婢真的是胡媚儿,王爷您要我说什么?”
“看来,你是真的想死!”
阎谨危险的眸子眯起,剑尖慢慢挑起她的下颌,冰凉的剑锋贴在肌肤上,好似下一刻就会划破肌肤。
胡媚儿掐紧手心,看上去是在努力控制让身体不要颤抖,实际上是在控制着让自己不要反抗。
现在反抗,没办法百分之百碾压阎谨,还有可能会受伤,很划不来。
而且,她也不信阎谨现在敢杀了她!
不管她现在表现有多么异常,可她的存在能够在关键时刻保住阎谨的命。
就凭这一点,阎谨就不敢动她。
他现在,不过就是在试探她!
头顶,那道压迫性的审视目光不断接近,好几次逼得胡媚儿差点忍不住想要反抗。
她索性狠狠咬了一下舌跟,眼盈盈地看向对方,开口时嗓音带着哭腔。
“王爷,奴婢真的是胡媚儿。”
阎谨眸底掠过一丝不耐,手中长剑翻转,瞬间就在她脖颈间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王爷……我……”
话还没有说完,胡媚儿就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阎谨握住长剑的手紧了紧,眸底晦暗不明,最后还是将剑收了回去,俯身将人抱上了床。
“胡媚儿,你别想用装晕这一套来糊弄本王,本王有一百种方法让你说真话!”
良久,胡媚儿依旧没有动静,阎谨皱眉试了一下她的脉搏。
下一刻,冷厉的嗓音响起。
“苏行云!救人!”
昏暗的光线中,胡媚儿得意的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