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冰好不容易止住笑声,又催禹天说他的小秘密;
“港岛人是被我用钓鱼的手段钓来的......”
这个秘密果然很有意思,谢冰连声夸奖禹天“聪明”、“机智”;
不应该是“很有心机”吗?!
“我这也是运气好,碰对了人,玉玲姐是嘉耀哥的学姐,家里又是出版社的股东,小说的过审和签约相当于走了后门,呵呵,所以说,有时候运气还是很重要的;”
谢冰频频点头,侧头想了想,笑着说:“这也不能完全归功运气,你写的歌如果质量不高,肯定引不来港岛人,如果书稿的质量不过关,走后门也通不过,就算通过了也卖不出去啊;
还有,港岛那么小,你这位嘉耀哥就算不认识玉玲姐,也可能认识其他出版社的人。
所以,不完全是运气,最重要的是你的歌好听,小说好看,要文采有文采,要质量有质量。”
禹天眨眨眼,“你说的不全对,小说书稿是被出版社修改润色过的,说到文采,我是没有的。”
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禹天做出一副回忆状,“刚写小说那会儿,一周浪费了2本稿纸,留下不到20行字。那种感觉就像在茶壶里煮饺子,饺子熟了,却怎么都倒不出来,呵呵,急的我啊跳河的心都有。”
谢冰收起笑容,静静地倾听禹天讲述这段往事;
“为什么会这样呢?古人也说过,胸中虽有千言,落笔不成文章;当时我就一初中生,能有多少文学方面的积累呢。《异星球》小说能过审主要还是因为故事的设定和情节比较新奇罢了。”
“那你当时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哈,后来我想了个办法,就是不管是不是词不达意,也不管语句是否优美,只管把脑海里的东西变成文字,然后回过头来,再一点点修改。”
“那你写了多长时间?”
“半年吧。其实在动手写之前,小说的构思还花了一年多时间。”
谢冰的眼睛渐渐湿润了,“我知道,那时你才16岁,嗯嗯,白天参加体育训练,晚上才能抽出时间写作,你还要自学文化课,嗯嗯嗯...每当我想起你那些年吃的苦受的累,我都想哭,呜呜,你是...呜呜...怎么坚持...过来的,呜呜......”
看着谢冰哭的如梨花带雨,禹天沉默了;
递过一包纸巾,等到谢冰不哭了,禹天平静地说:“在去省田之前我就做好了受累的准备,甚至,打算把苦和累当做磨练自己的工具;”
“可是,为...嗯...什么呀?”
禹天犹豫了一下,“唉,其实我是被人骗了。”
“啊?是谁?”谢冰惊讶的叫了起来;
看着谢冰瞪圆了的眼睛,禹天慢悠悠的说:“孟子。”
“......”谢冰一脸的问号;
“孟子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谢冰发现自己才是被骗了,恨得在那咬牙;
“呵呵,开个玩笑。别生气啊,我说,呵呵,先声明,我不是被虐狂,更没那爱好,相反,我是一个享乐主义者,追求生活的品质,追求幸福美满人生,热爱生活,热爱和平,反对霸权,呵呵,别打,我投降,哈哈。”
闹了一会,禹天继续道:“其实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一点没骗你。我可能早慧,再加上看的书有点杂,所以知道的东西多了点,想的自然也多。
在初一的时候,我就为自己的人生作好了规划,去省田本就是为了磨炼自身的毅力和意志,就像孟子说的,增益其所不能......”
谢冰痴痴地看着禹天,仿佛在听,等到禹天说完,柔声说道:“小天,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不需要禹天回答,“认识你之前,我喜欢听你写的歌,喜欢你写的小说,喜欢你在赛道上的英姿,喜欢你给国人带来的荣耀。
通过报纸了解到你更多信息以后,除了喜欢,更多的是对你的敬意;
认识你之后,你的风趣幽默、你的洒脱不放纵、你的乐观向上的精神,还有好多,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身上的这些深深吸引着我,我不知道你未来打算做什么,怎么做,我只想能伴随在你身边,陪着你,永远。”
看着谢冰充满坚定和柔情的眼睛,禹天缓缓伸手,握住了谢冰的手,正要说话,这时,一位服务员走过来给他们加水......
......
夜冷,风微。
离开餐厅,两人一边漫步,一边轻声细语;
快到燕京电影学院的的西侧门,两人停住了脚步;
谢冰缓缓地向禹天摊开手掌,墨玉晶莹,手掌也晶莹;
红绳穿过如丝秀发,沉甸甸的玉坠挂在谢冰饱满的胸前。
双臂轻轻搭在谢冰的肩上,眼神交融,禹天轻声说道:“冰姐,做我女朋友,好吗?”
谢冰颤声回应,“好,我愿意。”
禹天轻柔将谢冰拥入怀中。
谢冰闭上双眼,靠在禹天胸前,脸很热,心脏剧烈跳动,感觉浑身发软,伸出双臂紧紧抱住禹天的腰......
如果说少女的情怀像首诗,这首诗早已经写满谢冰的心扉,每一页、每一句上面都有禹天的名字。
勇于追求爱情,不惜放下少女的自尊,对着自己所爱的人敞开心扉,勇敢地发起热烈的追求;
今天终于梦想成真,谢冰感觉到无比的快乐和幸福。
禹天略微低下头,在谢冰耳边轻声呼唤:“冰姐。”
“嗯~我愿意。”
谢冰发出细不可闻的呢喃,手臂搂的更紧了。
看着嘴边晶莹的耳垂,禹天轻柔吻下.....
谢冰的身体紧绷,继而颤栗,一股突如其来的情绪带着她扶摇直上九霄,在云中飘荡.....
树荫下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树梢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谢冰的意识慢慢回归,羞涩地将头埋进禹天的颈窝,搂抱得更紧了,仿佛想把自己融进禹天的身体。
禹天轻轻说声:“对不起,刚才是我情不自禁。”
嗓音干渴沙哑,带着荷尔蒙燃烧过的炙热气息;
“没...”
谢冰的声音更是细若游丝;
荷尔蒙燃烧得更剧烈了,禹天将目标对准谢冰柔嫩多汁的嘴唇......
“冰冰?!”
一道饱含惊异和疑惑的女声突兀地出现在耳畔,把俩人吓了一跳。
禹天侧头看过去,发现距离两人四、五米远处有几个年轻男女正看着他们;
“应该是谢冰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