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回来了。”
万煊随意的摆摆手,一边向里走,一边说:“说了几遍了,不用行这些虚礼。”
年龄偏大的少年站了出来,行礼说道:“先生是老师,尊师重道,自古便是这样。”
万煊摇摇头,不再多说,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转头看向李皖,笑着说:“这就是我同你提过的黄金屋。”
李皖满脸惊奇,双眼放光的看向四周,不可思议的说:“原来这就是黄金屋,哇,这旁边的墙都是金子镶的?”
看着那双小手准备抠墙上的石子,害怕伤了她的霍文璟连忙伸手阻拦,不小心握住了那双白嫩的小手。
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有种痒痒的感觉,脸色通红,李皖不好意思的收回手。
另一边的霍文璟也好不到哪儿去,满脸通红,为了遮掩不好意思,咳嗽一声,问道:“万兄,为何叫黄金屋?”
万煊只顾看自家弟子拿来的信纸,倒没注意到方才发生的事,笑着说:“古语称,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这院子就取其意。”
“不错,就是听起来有些俗气。”
李皖同万煊玩笑般的说着,坐在一旁的大树下,舒适的伸了个懒腰,躺在躺椅上,打了个哈欠,准备小憩一会儿。
如此随性的李皖,霍文璟并不是第一次见到,那时在莞清苑,为了保护她,时刻守在她身边,见识到了各式各样性格的李皖。
万煊瞥到李皖的动作,默不作声的起身,进屋里拿出一张毛绒绒的披风,小心翼翼的盖在李皖身上,眼神里毫不遮掩的疼惜,看得霍文璟浑身不舒服。
万煊站直身子,小声的说:“霍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可以,万公子请。”
二人在屋子里不知说些什么,待李皖醒来时,已近黄昏,伸手揉揉眼睛,看了眼四周,一时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
“阿皖,你醒了。”
看到霍文璟站在面前,李皖这才想起来这是哪儿,开口问:“霍公子,阿煊呢?”
见李皖最先询问万煊的下落,霍文璟心里很是不舒服,冷声道:“万公子有事先走了,咱们也走吧。”
“什么?咱们去哪儿?”
看着一脸呆萌的李皖,霍文璟声音不由得软了几分,开口说:“万公子不在,咱们也该回去了,再晚的话,怕是六姐他们要担心了。”
霍文璟说得认真,李皖也没细想,点点头,就随霍文璟回了宁鞍城,直到打算睡觉,李皖才发现自己忘了去找那个人。
焦躁的睡了一夜,顶着一对黑眼圈,李皖站在霍文璟面前,开口说:“昨天,你同万煊都说了什么?”
霍文璟眼睛忍不住看向别的地方,颇有些心虚的说:“我们没说什么。”
“是吗?”
李皖慢慢靠近霍文璟,眼看鼻子快要挨到鼻子,四目相对,一时之间,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屋子里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