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现如今的朝堂,大多都是当年站在陛下这一边的贤士,那些保持中立的,走得走,病得病,老得老,没剩下多少人了。”
楚潇阳不知道内情,一直以为李皖是摄政王楚怀的人,此刻说的这些,只是想给李皖提个醒,楚潇阳担心他会落得同那些人一个下场。
李皖笑笑,朝着楚潇阳安慰道:“没事的,我在陛下眼中只是普通的臣子。”
李皖说完,话锋一转,柔声的问道:“李府怎么样?可有什么不同的?”
“一切都好,只是老太爷前些日子病了,陛下派御医来看,说是寒气入体,让人熬了几副药。”
楚潇阳的话音刚落,李皖就有些担忧的问:“怎么会寒气入体?如今怎么样了?”
“应该是没太大的事了,趁着这此,你正好回家里看看。”
李皖还想说什么,屋外小喜子的声音正好传来。
“公子,屋外来了一群人,说是从京城来的。”
李皖同楚潇阳对视,难道宫里这么快就来人了?
让小喜子将人请进来,李皖同楚潇阳一左一右坐在前厅的主位上,看着走进来身着官服的人,李皖先开口道:“大人来自京城,到汴州可是有何事?”
来人十分客气,作揖行道:“下官奉陛下旨意,前来接管汴州事宜。”
“接管汴州事宜?为何?”
“下官是奉了圣旨,于五月初五到汴州上任。”
看着李皖的表情,来人大概明白了什么,开口说:“下官不急,待李大人接过圣旨,回京时,下官再接管汴州。”
“嗯,还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下官巴洛,是京城人士。”
李皖眉一挑,有几分高兴的说:“可是京城巴家。”
“正是。”
“京城巴家也是名门望族,不知大人是哪家的?”
“下官父亲名唤巴牧。”
李皖一听这个名字,有些激动的说:“原来是太傅大人,想当年,太傅大人教我等知识,无论我等问什么问题,太傅大人都能一一解答,真真是当代第一大学士。”
巴洛只是谦虚的笑笑,点头称是,看着眼前的这位少年,父亲常常赞许他的聪慧,常常感慨这位昔日的学生。
“只是许久没有回京,两年未去看望先生,不知道先生的身体怎么样?”
“家父的身子很是硬朗,还经常随霍将军一起去溜马。”
“是吗?先生当年就说,自己最喜欢驰骋沙场,骑着大马在南疆的草原上奔跑。”
二人谈论着往事,将楚潇阳晾在一旁,到了晚上,李皖又同巴洛共用晚膳,二人倒是一见如故。
次日一早,李皖刚打算回到宁鞍城,还未出发,京城的圣旨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