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城北,清冷的月光如轻纱般洒落在寂静的青石道上,给地面披上一层银白的光辉。
街道两旁的白玉兰树犹如遗世独立的月宫仙子,静静地伫立着。
洁白的花朵在夜色的映衬下,散发着神秘而清幽的芬芳。
苏镜素双手抱胸走在去往令军府的路上,神色极为难看,那表情像是便秘一般难受。
他蓦地停下脚步,转眸一望,只见两个小小的身影站在不远处,也随着他停下了脚步。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回身继续前行,可很快的,后面又传来了两道略显匆忙的脚步声。
苏镜素再次停下脚步,转身看去,满脸无奈地问道:
“不是,你俩咋还跟着我?你这样还不如去跟着那位剑宗修士啊。”
景佑楚支支吾吾半天只说了一句,“我和妹妹只是在后面跟着镜素兄,不会离太近的。”
苏镜素闻言心里更是难受了,暗处不知道有没有大老鼠尾随自己,后面还有这俩只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的拖油瓶。
他无奈捂脸摇了摇头,“随你吧,但之后出啥事我就不管了。”
苏镜素不再理会景佑楚和景楚月,径直朝着令兵府走去。
景佑楚眼中满是无奈,但他还是带着妹妹紧紧地跟在苏镜素身后。
随着距离令兵府越来越近,苏镜素的心情也愈发复杂起来。
他看着令兵府外那些来回巡逻的士兵,暗自思忖着要如何才能进去。
这次来是为了给白城的七杀阵眼做个售后也算是给大乾办事吧。
可是现在既没人领我进去也没有啥方便的身份证明。
麻烦了呢,直接用那个辟邪的铜镜去司修监那边找人帮忙?
厄,算了算了,那黑色阵法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要不还是直接偷摸翻墙进去算了?
不行啊,就算画个小遁阵这么多先天武夫和军阵也不好躲不过去啊……
景佑楚看着苏镜素那纠结的模样,心中也有些着急。
他思索片刻,轻声对景楚月说道:
“月儿,我们得想办法帮帮镜素兄。”
景楚月点了点头,跟自己兄长走向苏镜素身旁。
苏镜素站在令兵府不远处,静静地观察着那些巡逻的士兵。
他试图寻找一个机会,能够混进令兵府。
然而,那些士兵们最低的也是个能跟半步启烛境媲美的先天武夫。
一个个的戒备森严,还有一道离谱的军阵傍身,这击一惊百的阵法,攻击一人,伤害分摊,还会惊扰其他军士就离谱。
这除非碾压不然根本无法逐个击破,实在是找不到什么不惊动他人的可乘之机。
这个罡气阵法是白城哪个小天才整的,是真够恶…厄天才的。
“这种阵法对罡气与灵气的消耗应该会不小,这么长时间的维持……
要不就等这些人换班的空隙?迟了。
坏了,白城这里啥时候变得这么戒备森严了啊?”
苏镜素心中暗忖,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之中。
就在苏镜素感到一筹莫展的时候,景佑楚和景楚月突然小跑上前来。
他低声对苏镜素说道:
“镜素兄,或许我有个地方可以躲开他们直接进去。”
苏镜素转眸疑惑地看着他,问道:
“嗯?什么办法?”
城西,妙花楼
一声巨响轰然响起,笼罩着妙花楼的空间隔绝阵法瞬间崩裂。
周围身着赤金铠的东临军手持煞器,面无表情地望向被包围的妙花楼。
妙花楼残骸上,苍观生,凤赤湪和黑色华袍修士三人跃出妙花楼的大洞。
此时的妙花楼一片狼藉,断壁残垣诉说着刚刚经历的激烈战斗。
苍观生面色冷峻,手中之剑微微颤抖,仿佛还沉浸在方才的激战之中。
凤赤湪红衣如火,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怒火,她紧紧握着血色长刀,警惕地看着对面二人。
凤赤湪瞪向黑袍修士,怒喝道:
“该死的,你连自己的同盟都打?!”
黑袍修士摇了摇头,笑了一声道:
“我打谁跟是不是同盟可没什么关系。”
说罢,黑袍修士便继续沉默不语,身上开始弥散着诡异而危险的气息,攻向二人。
东临军见三人出现便也缓缓逼近了这三人,手中煞器散发着令人胆寒的罡煞气息。
苍观生,凤赤湪和黑衣人在屋檐砖瓦上斡旋交锋,身形如电,招式凌厉。
苍观生手中之剑舞动如飞,剑势似秋风落肃杀,又似冬雪霜死寒。
凤赤湪红衣飘扬,血色长刀在她手中如同燃烧的火焰。
其刀势威猛,每一击都带着强大的灵力,将瓦片击得粉碎,纷纷落下。
黑袍修士则如鬼魅般穿梭在两人之间,黑色灵气散出,诡异身形所过之处,砖瓦破碎,尘土飞扬。
三人你来我往,强大的灵力波动在空气中荡漾开来。
周围的建筑物在这股强大的力量冲击下,摇摇欲坠。
而东临军们静静地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三人在屋檐砖瓦上激战。
他们手中的煞器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但却没有丝毫要加入战斗的迹象。
苍观生、凤赤湪和黑衣人一路激斗,打到了一个冷清的街道上。
此时,顾迟渊和一名玉貌青年正与一群东临军以及一名儒雅男子紧张对峙着。
顾迟渊见凤赤湪的到来面色更加凝重,转眸盯着那儒雅男子,紧紧握着手中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