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还没替父母报仇……
明明还没有让你过上安宁的日子…明明还没让你领略这世间美好……
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是我的无能,让你深陷这般绝境。”
正当兄妹二人心生绝望,命悬一线之际,一只敏捷的庞大黑影突然冲了出去,抓挠向那持刀歹人。
歹人被那道黑影的举动分散了注意力。
就在这一瞬,一道人影如鬼魅般闪至兄妹身旁,一双白净且有力的手迅速拉起二人,如一道清风般朝着巷子深处飞奔而去。
阴冷的风在巷子里穿梭,发出呜呜的声响。
歹徒头目正要提刀却发现身前那俩乞丐早已没了踪影,他大骂一声:
“操,他娘的!这该怎么交差他大爷的!”
“老大,咱们该咋办?”
“还能咋办?赶紧追!”
等歹徒们都回过神来,黑影和兄妹俩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他们愤怒的叫骂声在这寂静又昏暗的巷子里回荡。
城北,天宝阁
夜色渐浓,在白城北城之地的天宝阁雅室内,六个人影静静伫立在一圆桌旁。
一位身着白衣的金瞳女子,气质出尘脱俗,宛如误落凡尘的仙子,周身散发着一股难以言明的空灵气息。
一名紫袍男子,浓郁的煞气在他周围翻涌,如同实质一般,恰似从地狱深渊走出的煞神。
站立在门口两名鱼甲护卫身姿挺拔,犹如苍松般屹立。
一位黑袍老者,面容沉稳而内敛,目光中透着岁月沉淀下来的睿智光芒。
还有一位站立在白衣女子旁的紫袍中年女子,她仪态雍容华贵,举手投足间尽显其尊贵风范。
“大人们,可还有事吩咐?”一名锦衣男子站于门口前小心翼翼地问道。
其中一名鱼甲护卫微微摆手,沉声道:“无事,你先退下吧。”
“那小的退下了。”那名锦衣男子恭敬地退下后,轻轻将门关上。
此时,紫袍中年女子微微皱眉,开口道:“天,欲,血三道联手针对我等,此次道宝之争,怕是十分棘手。”
老者轻抚胡须,缓缓说道:
“此次已知来到东临州入局的化海境和观虚境共三十六位,我宗便有十五位化海四尊观虚入局。
虽然当了出头鸟会惹得九宗的敌视针对,但不将身位拉平,到时不论六道还是九宗都会将道魔宗视做眼中钉肉中刺。
到那时就不是这样,而是九宗六道的合剿了。”
白衣女子轻轻摇了摇头,玉手轻抬,纤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声音仿若银铃轻响,悦耳又清脆地说道:
“师父叮嘱我这次白城之行务必小心应对,此次的道宝之争,关系到我道魔宗在东临州未来的立足根基。
我们虽然有十三位强者被困在司修监,但我等也不至于任人宰割。
如今各宗的化海境战力之间相互牵制,化海境之上修士都无暇他顾,难以出手,这对我们来说是极为有利的。
接下来,我们只要将六道诸宗内部的事情处理妥当就可以了。”
中年女子也将自己那如鹰邃般的目光看向门口,问道:
“那现在该如何,按天魔宗那些个蠢货的作风,必然不会这般简单同意合作,他们一贯喜欢把局面弄得更加复杂多变。”
一旁老者也将目光投向门口,说道:
“按之前所商议的那样办。
现在血魔宗与那莲禅寺,玄清观相对,欲魔宗与玉清玉素二宗相对,皆无暇顾及我们。
天魔宗想让我们当出头鸟,那我们便做那只鸟,看看谁更能飞。”
门外一人影闻此,悄然退去。
“呵,所谓正道九宗也喜欢学欲魔宗养这些下作的老鼠。”
中年女子冷笑道,话语中带着浓浓的不屑。
白衣女子微微摇了摇头:
“不像,九宗的法门除了镇幽宫之外都中正平和,绝不像这样繁杂晦涩。
我一开始以为是欲魔宗的敛息法门,仔细探查后,又觉得像是南天州巫族的巫隐之术。
观察其内敛的气息变化无常,时而深邃如『幽渊』,时而无序似『混沌』,实在是诡异……
罢了,现在有没有圣魔宗到达东临州的消息?”
紫袍中年女子回答道:
“暂时还没有,现在就连那圣魔宫是否派出了行走都未可知。”
黑袍老者说道:
“自从那次禅莲寺波及六州的剿魔行动之后,圣魔宗的行事就变得神秘莫测。
就算现在地龙游弋导致东临州与其他各州联系暂时中断,但说不定他们早已暗中布局,我们还是要多加防范才好。”
白衣女子看向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紫袍男子,问道:
“现今天魔宗想要坐收渔利,你们煞魔宗如今有什么打算?”
被称为九煞的男子,周身煞气如同汹涌澎湃的黑色风暴在疯狂肆虐,他沉声道:
“煞魔宗此次入局,只为玉清宗的太上玄道仪而来。
谁若阻拦,那便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