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内女修,皆貌若仙姝,蛾眉如黛,星眸璀璨,冰肌玉骨,欺霜赛雪。
且气质清冷,似霜华冷月,高洁出尘,个个如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玄女般,令人心生向往却又自惭形秽,不敢轻易接近~!”
“太行剑宗,五千年前七位大能者创于北都州,每百年六脉争其主脉,今由剑脉之主渃天姚统之众脉!”
“震法寺,坐落于西萝州灵天山,传闻真佛降生于此。
此寺由圣菩法师所建,钟声悠悠禅意深,与莲禅寺在佛法阐释及道统方面相争不绝。”
“厄…这天海镇幽宫,其立之期与立者皆未详。具传其镇守天地间幽冥之秘,阴界之门。
其仿若无形之障,卫阴阳之衡。然因其殊职与玄力,致诸宗暗窥与备防之。”
“……末言吾东临州之太乙玉清宗!乃太玉仙尊所设,存诸界史,延续诸道,其内道藏丰,众求道者奉,为护太古典藏与余宗争之……”
听着一旁说书人滔滔不绝的讲述,苏镜素不禁微眯起双眸,神色中流露出几分难掩的好奇。
他手中整理药材的动作蓦地一顿,思绪仿佛伴着那些个词句飘向了遥远且神秘的大州各宗。
少顷,他轻轻摇了摇头,似想将那纷飞的思绪拽回,而后继续专注于眼前的药材。
苏镜素心念:“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还是优先把掌阁嘱咐的事办妥为好。”
恰在此时,茶楼外猛地传来一阵喧闹声。“素哥哥,外面好像有人打架喵。”
小墨闻声疑惑道。
苏镜素抬眸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麻衣的少年,紧紧拉着一个小女孩,正被酒楼老板穷追猛打。
那酒楼老板口中骂骂咧咧:
“你们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小叫花子,竟敢偷拿我店里的包子,看我今天不打断你们的腿!”
小女孩带着哭腔辩解道:
“我们没有偷,是客人扔在地上不要的。”
老板却怒目圆睁,大声咆哮道:
“胡说八道!就算是客人扔在地上的,那也是我店里的东西。
我这做的是生意,哪能容你们随便捡走。
你们这就是偷,别在这狡辩!
”说着,手中的棍棒更加用力地朝着麻衣兄妹挥去:
“我看你们就是天生的贼骨头,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们,以后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麻烦!”
周围路人对着那麻衣兄妹指指点点,言语中满是嫌弃与责备。
“这俩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偷人家东西。”
“就是,小小年纪不学好,以后可怎么办哟。”
“看看他们那穷酸样,肯定是经常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仿佛那兄妹俩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那麻衣女孩手中紧紧攥着几个从酒楼客人那里捡来的包子。
哥哥将妹妹护在身后,用自己的身躯为妹妹承受着一次次的击打。
兄妹俩惊恐万分,四处躲闪,却仍躲不过酒楼老板的棍棒。
苏镜素眉头微皱却也未做出多余动作,只是缓缓转过眸光,继续整理起药材,说道:
“不用理会那些事,小墨。”
小墨眨了眨自己那圆溜溜的猫眸,满是不解:
“素哥哥,那对兄妹好可怜,我们真的不管他们吗喵?”
苏镜素手上整理药材的动作未停,神色平静地道:
“世间可怜之人多如繁星,我们管不过来的。普通人只要做好自己的事便够了。”
闻言,小墨也没办法,只得无奈地“喵”了一声,然后趴在苏镜素身旁,眯起眼睛,它的小尾巴轻轻摆动了几下,便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