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凉枫松了一口气,此事看来还有回转的余地。
“是。”
“枫儿......”
“父皇,我还有要事要忙,若有说教,且等下回吧。”
不等老皇帝说完,夏凉枫便站起身,冷着一张脸走了。
一出宫门,夏欢便牵着马迎了过来。
“王爷?”
“让府上得力的家丁全部散出去,务必要将她找到!”夏凉枫沉着脸,“若是人手不够,就从军营里调人。”
“这怎么行?若是......”
“既然你这么聪明,何不从一开始就安排妥帖?”夏凉枫瞥了夏欢一眼,打断了他的话。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是找不到她,你就自己提头来见我吧。”
说完,他从夏欢手里夺过缰绳,自顾自骑着马走了。
骑在马上,夏凉枫的心里,闪过无数不好的念头,他紧紧咬着牙,竭力克制着不让自己的身体发抖。
果然当时,就不该答应放她走!
也不知道她究竟在犟什么!难道留在自己身边,受着自己的庇护,对她而言,就这么无法忍受?
能因为什么?总不会真是为了沈万倾那种畜生吧?
我们难道不是青梅竹马?
我难道待她不够好?
难道她觉得我在介意什么?
若是她死了,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夏凉枫的下唇哆嗦着,似是再也无法承受这许多事,忽地呕出一口血,自马背上一头栽了下来。
......
却说白清雪,能有地方讨生活,她自是再高兴不过。
留在店里,一位叫做采女的沽酒女日日带着她,给她讲酒水价格,量酒器具用法。
店里其他人对她,也很和气。
虽然说,这沽酒女招徕客人,多少还得靠着些美貌加持,嘴要甜,笑要多,适当还得与客人调笑几句。
但好在宛红家世代在官府当差,别人多少不敢在店里造次,每日一睁眼便在店里奔忙学习,一挨枕头便立刻睡去,白清雪倒也觉得充实。
这日,白清雪像往常一样,去找采女,却见她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满头是汗。
“姐姐,你怎么了?莫不是病了?”白清雪关切道。
采女弱弱摇头。
“不妨事,只是来了月事......腹痛得厉害,只怕今天不能带你了......”
“姐姐别担心,只管安心休息就好,万事有我。”白清雪替她掖了掖被角,随后去了店里。
一大早,店里没几个客人。
今天衙门有差事,宛红不在,伙计们干完了手上的活计,两三个凑在一起闲聊摸鱼。
白清雪将酒坛一个个擦好,随后围上围裙,准备去门口吆喝,突然和一个醉醺醺的大汉撞在了一起。
“你走路不长眼睛吗?!”那人嚷起来。
白清雪认得,这人是店里的常客,似乎颇有些家资,大家都叫他“赵公子”。
“实在是抱歉,赵公子!您没事吧?”白清雪朝他鞠躬道歉,顺势转移了话题,“您今天怎么喝的这样醉?可是有什么喜事?”
赵公子乜斜了白清雪一眼,嘿嘿笑着,一把将她揽在了怀里。
“我道是谁,原来是美人你,今天怎的是你?难得没别人在,让哥哥好好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