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
“你自己的女儿不看好跑了一次便罢了,竟又跑了,还好意思找本王要人,着实让人齿冷。”夏凉枫瞥了白瑾贤一眼,冷笑着说。
白瑾贤一听这话,不乐意了,“蹭”地站了起来,将茶盏重重搁在了桌上。
“王爷!您这是何意!?好歹小女与王爷,也算是青梅竹马,您就非要用这种伎俩,叫她身败名裂吗!?”
“白瑾贤,你可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夏凉枫懒懒抬眸,目光中是掩不住的霸气和寒意。
白瑾贤瞥了他一眼,轻蔑地哼笑一声。
“老夫看来是老了,还自诩耳目清明,自以为投了明主,实在是可笑可悲!”
“明主?怎的,陛下如今还在世,本王虽奉旨代管天下事,为摄政王,但遇到大事,也还要去父皇榻前请示,可你作为丞相,不想着替他分忧,却已经生了二心,另认了主人吗?”夏凉枫冷笑。
当今朝堂局势,分为支持二皇子,也就是摄政王的一派,还有支持四皇子寿王的一派,对于这一点,众人明里暗里选定各自支持的人,争抢着表忠心,已经不是新鲜事。
夏凉枫自幼跟着白瑾贤学习治国之策,又有白清雪在,白瑾贤自诩夏凉枫多少会敬自己三分,故而在他面前,也没那般小心。
可没成想,他竟然说了这样的话,反将自己置于不忠不义。
“说起来,清羽成婚,本王还未未来及送上贺礼以示祝贺——”夏凉枫说着,看了管家一眼。
管家即刻会意,走到书房柜子上,取下一个锦盒,奉到白瑾贤面前打开。
那盒子里是一张折叠整齐的信纸。
再看那信纸背面依稀透出的,似乎的确是自己的笔迹,白瑾贤倒吸了一口凉气,双膝一软,跪了下来。
“您,您是自何处得来的?!”
“怎么?丞相不满意这礼物?”夏凉枫轻蔑一笑,“别小看这信,正所谓礼轻情意重,你要不要打开看看?不知道你作何感想,反正夏凉榉送来的时候,我看过是挺感慨的。”
一颗冷汗自白瑾贤额角滑下。
寿王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把自己卖了?
他看不明白。
夏凉枫走到白瑾贤面前站定,伸出一只手,按在了白瑾贤肩头,凑近他轻声说:“老师,‘既然认定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顾不得旁的’,这是你教我的,今天我也把它还给你,你我师徒一场,我也不追究了。”
说完,他便将袖子一甩,头也不回出了离开了书房。
“相爷,这东西您拿好,在下还要去侍奉王爷,恕不奉陪了。”管家说着,将锦盒递到失魂落魄的白瑾贤手里,匆匆离开了。
白瑾贤不甘心,将信纸展开来看,却愣住。
“爹,寿王奸滑,绝非明主,回头是岸。”
原来是白清雪的字,怨不得同自己的字有九分相似。
白瑾贤十分懊恼,一把将信纸捏在手里,几下扯成碎片。
“这个不孝女!竟帮着夏凉枫那小子骗我,真真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本还想在这边明面上装个样子,阳奉阴违。
可眼下,既然事情败露,摄政王这里断不会容下自己,只有抱紧寿王这条大腿了。
白瑾贤仰天长叹,离开了摄政王府。